牢房里,一身黑衣的男子被牢牢的锁在枷锁之上。他已经受过了酷刑,黑衣之上依旧能看到血痕,嘴角还挂着未干的血迹。
洛清芷走近,只觉眼前人有些熟悉,伸手将他散落的头发掀起,见到他的面容时,却轻笑出声。
洛清芷转身拿手帕擦了擦手,也不知那是水还是汗,亦或是血。
“我当是谁,原来是无锋的寒鸦大人。”
枷锁上的人闻声抬起头,对上了洛清芷的目光。见洛清芷微笑着望着自己,眼神里没了从前的狠厉,气若游丝的说道:“二小姐,好久不见。”
“我原本以为我们此生再也不会见面,没想到啊,你我的缘分这么深。”
宫远徵问道:“他是谁?”
洛清芷:“这位可是无锋的寒鸦拾大人。”
寒鸦拾:“许久不见,二小姐还是这么漂亮,就是不知道你的毒解了没有。”
洛清芷:“劳你记挂,托徵公子的福,我的毒都解了。”
寒鸦拾:“你来,是来审问我的?”
洛清芷摇了摇头:“这是宫门,不是影卫总舵,要审讯也轮不到我。”洛清芷走到刑具旁,饶有兴致的拿起那把蝉剃,就是当初宫尚角吓唬上官浅的那把。
寒鸦拾看着她的动作:“不是审讯,你来干嘛?”
洛清芷:“角公子说地牢里有我的老朋友,我来看看是谁。没想到啊,竟是你。”
寒鸦拾:“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洛清芷:“走是要走的,只不过有些事,我有些好奇,想请你帮忙解答一二。”
寒鸦拾:“说来听听。”
洛清芷:“以你的本事,既能混进那群刺客之中,又怎么会被抓住?还有,你训练的那两个魅呢?”
“无可奉告。”
洛清芷无辜的眼神望向他:“你可以不告诉我。只不过,你能熬过鞭刑,夹棍,但徵公子的毒酒,可不是那么容易能熬过去的。还有我的毒蛊,你们不是一直想要吗?我让你尝尝它的滋味如何?”
寒鸦拾:“洛清芷!”
洛清芷捂着耳朵:“别这么大声,我又不聋。”洛清芷揉了揉耳朵,像是妥协的说道:“罢了,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逼你。明日就是除夕了,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这杯酒算是我请你的。新春快乐。”洛清芷随手端起桌上的一杯酒:“这酒需要他喝吗?”
宫远徵温柔的回答:“他这样子自然喝不进去的。”
洛清芷低声嗤笑,走到寒鸦拾的身边,轻轻拽开他的衣领,缓缓将酒倒了进去。地牢里传出寒鸦拾的惨叫声,灼烧肌骨的痛苦让寒鸦拾再也无法忍受。反观那二人,这阵阵惨叫声中反倒将他们的微笑衬得天真又分裂。
临走时,洛清芷附在寒鸦拾的耳边轻声道:“等着,我去把你的魅给你带来。”
寒鸦拾:“好,我等着。”
二人出了地牢,洛清芷亲昵的挽上宫远徵的胳膊,洛清芷无事献殷勤,一看就是有事求他。
宫远徵见洛清芷笑语盈盈的看着自己,看的他发毛:“你要干嘛?”
洛清芷:“不干嘛,喜欢看你不行吗?”
“你少来,我还不了解你,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没有的事,我就是看看你。”
“确定没有?”
“没有。”
“那行,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