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真特么的晦气。
老古又笑了，他很喜欢现在的这种气氛，比起在家里那种沉闷，那种压抑，看着古清云那不争气的样子，老古还是喜欢充满青春活力的几个孩子。
叫一声名字就什么都知道的韩谦，一切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的柳笙歌。
性格活泼可爱的温暖，泼辣雷厉风行的洛神。
一直到下午安安匆匆的赶来，老古都没和古清云说一句话，从始至终也没有喊过周慧，喊得最多的是韩谦，骂的最多的也是韩谦。
直到出院的时候，老古看向了古清云。
“你··怎么··想··”
古清云对着老古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还是··”
“走！”
这一次老古的声音十分坚决，柳笙歌早就忍不住了，推着轮椅就跑，韩谦瞪大眼睛，洛神怒骂道。
“柳笙歌我草你妈的，你给整摔了，我他妈整个驴的给你按上让你去做种猪，你慢点啊！”
周慧看着古清云，气的浑身哆嗦，怒道。
“你就做个废物吧你，你看看他们几个，你不羡慕？你连李少奇，陈雷都不如！”
周慧追下了楼，开着车跟着一起离开了医院。
车中，老古坐在航空座椅上慢悠悠的开口笑道。
“柳笙歌··你··开··快点，好久没坐过··快车了。”
柳笙歌做了一个OK的动作，随后副驾驶的洛神一巴掌抽在柳笙歌的后脑上。
“你特么蜗牛啊？”
柳笙歌双手握着方向盘，没过多久洛神又一巴掌落下。
“你特么瞎啊，那特么红灯。”
柳笙歌咬牙怒道。
“你特么萨比啊？圆灯不管右拐。”
“对不起。”
啪！
“那你特么的不说一声，这给老娘的吓得！”
“啊！！洛神啊，我就草你妈啊，我就草拟吗啊！！！！！”
看柳笙歌崩溃不多。
但是洛神让柳笙歌崩溃挺多的。
嗯。
韩谦看向温暖，然后韩谦长叹了一口气。
这睡的口水都出来了，她咋就这么放心柳笙歌开车呢啊？
温暖好像除了看燕青青是坏人以外，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车中，韩谦点了一支烟递给老古，安安皱眉道。
“别给烟呀。”
韩谦挥挥手，撇嘴道。
“没瘠薄事儿，古爹我让付东封锁你生病的消息了。”
老古接过烟抽了一口，随后叹气道。
“古··青云那个笨蛋咋办。”
韩谦叼着烟撇嘴道。
“你不用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着说，你就随意的说话，我能听懂。”
“我舌头··麻木，硬！怕你们听不清，我··以后·可能没·用了，你们·还来看我·么？来，好不好。”
昔日里那个要强，经常说着一辈子都别来，别见的小老头儿在今天变得软弱了，韩谦扔掉仰头搂着小老头儿的脑袋，笑道。
“怎么会不来看你啊，你是我爹啊！我求你一件事，认认真真的求您一次！你不用变成以前那么强大，你不用变成以前那么厉害，但是古爹你就做以前的你，什么都别怕，什么都别担心，做那个嘴巴狠毒的古子昌，做那个见人从不低头的古玉琢，不对就骂，生气就踢，我扛得住！以前那个站在你背后，让您给他遮风挡雨的孩子长大了啊！给我一点点时间，我成功骗了付东之后，他就一辈子哪儿也跑不了了，你啊！也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开车的柳笙歌顺着后视镜看着搂着老古的韩谦，这一瞬间柳笙歌突然发现自己和韩谦有了差距。
曾经的他领先数个版本。
他退休三年，如今脑袋还会间歇性剧痛的家伙领先了他。
柳笙歌在选择接近李秋的时候，韩谦已经选择开始算计付东了。
随后柳笙歌安慰自己。
性格不一样，选择不一样。
可想想柳笙歌炸了，对着洛神喷着唾沫星子。
“你萨比啊？你导航啊？我特么哪知道这个新别墅在哪啊！”
洛神咬牙盯着柳笙歌，点头道。
“行！你特么牛逼，你买的别墅问我在哪儿是吧？我真就草你爸了的柳笙歌！”
一句脏话，给柳笙歌和韩谦都骂懵了，刚生出来的哪一点伤感瞬间不见了，韩谦试探的开口道。
“大··儿子？”
柳笙歌怒道。
<div class="contentadv"> “死吧！死吧！一起死吧！让洛神给我气犯病了！都别活，我特么也死！”
洛神不说话了，他真担心柳笙歌犯病，安静了大约一分钟，柳笙歌突然转过头看向洛神，嘿嘿笑道。
“害怕了吧！臭娘们，和爷闹？也是最新版本，你特么还是内侧区呢。”
洛神茫然道。
“内啥？”
柳笙歌一愣，韩谦和老古都抬起手捂住了耳朵，随后听到了柳笙歌充满愤怒的咆哮。
“洛神，我他妈的要整死你！”
“别吵！都闭嘴，我马上就干死燕狐狸了。”
安静了，终于安静了。
老古开车窗户吹着风，安安戳了一下韩谦的肩膀，韩谦摇头。
现在的老古虽然还在发病期，但是韩谦不会干预他做任何事情，老古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他认为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在他脆弱的时候，韩谦不想让老古认为自己生病了，做什么都是错的。
那样他会小心翼翼，久了就习惯了，就会畏手畏脚。
玩呗，出事儿在想办法解决呗。
总担心有个鸡儿用啊？
到了别墅，看着摆在别墅中的机器，韩谦看向柳笙歌问道。
“民用电能行？”
柳笙歌指着后院。
“有发电机，干就完了，你等会和我逼逼，我去打个镇定剂，我快要洛神气死了。”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开始输液了。
老古换上了一套西装，安安给他的头发整理成了背头，韩谦沏茶，柳笙歌剪雪茄。
当周慧洛神把周慧接进来的时候，周慧愣住了。
在医院里那个虚弱的老头儿在这里有变成了昔日那个强大的男人，安安在捏肩，韩谦在沏茶，柳笙歌坐在一旁看着医生给的体检报告。
老古输液的手端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随后叼着雪茄对着周慧点点头。
如果不是动作缓慢的话，已经看不出来是脑梗患者了。
但是不能仔细看，不能说话。
周慧走上前，轻声道。
“少抽点。”
老古慢悠悠的开口。
“要··你管。”
周慧轻声叹了口气，坐在老古的身边端起一杯茶吹了吹，轻声道。
“少抽一点，古清云那边还是拒绝，怎么说。”
周慧也明白了几个孩子的用意，老古把雪茄递给周慧，慢悠悠的开口。
“儿·媳妇·不行么？”
周慧摇了摇头。
“万芳不行，她的右臂上面有一个纹身，是她和古清云的结婚日子。”
老古缓缓转过头看向韩谦。
“你·去·”
韩谦举起胳膊凑到老古面前，认真道。
“你当我这个玩意是粘的啊？你看看这龙鳞！”
柳笙歌撇嘴鄙夷道。
“好像那个晒干的蛤蟆皮。”
韩谦开口骂的。
“去你妈的！你滚远点，那你去！”
柳笙歌撇嘴。
“我去不了，我有精神病，你萨比啊？”
老古看向洛神，柳笙歌撇嘴道。
“她不行，影响衙门口的形象，谁特么找个水箭龟啊？”
洛神懒得搭理柳笙歌，老古皱起眉头，韩谦思考了几秒钟，低声道。
“我有个人推荐。”
话出柳笙歌对着韩谦点头。
“我也想到了这个孩子。”
韩谦开口。
“在美国升的医学研究生。”
柳笙歌低声道。
“现在在学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