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好奇地瞅着杭司。
杭司呼吸一窒,眼睛倏然瞪大,大脑在瞬间像是空白了一下,好半天才恢复过来。
杭司提出警告,“别瞎说啊。”
那句“我教你”照这个程度来看更像是随口那么一句玩笑话,所以说不说的也没什么。
话没说完她眼角余光扫到了一个人影,顿时身体一颤。方笙觉得她反应挺奇怪,怎么了这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我的意思是,你俩关系不是挺好吗?”年柏宵找到合适的说辞了,“我以为他不跟我联系也会跟你联系。”
男人转过身来。
可她错了。
见方笙一脸的探究,年柏宵解释了一句,“是我们的另一位朋友。”
杭司伸手,手指轻触墙面,可感受到的效果甚微。她只能放轻脚步往下走,心想,如果是陆南深的话一定能听到这个楼道里藏没藏着人。
餐厅的餐桌之间距离较大,所以用餐环境很安静。很快餐厅经理亲自过来了,弯身下来轻声问,“年先生,因为您是临时打电话,所以为您预留的位置可选性小,除了您现在坐的位置,靠里还有个小包间,您看您更喜欢坐哪?”
方笙哦哦了两声,心说你可真行啊杭司,认识新人了都不跟我说。可她见杭司眼角眉梢神情淡淡,就在盘算着那人在杭司的心里地位如何。
<div class="contentadv"> 是男的肯定不假,问题就在于杭司还能重新开始一段感情生活吗?方笙想到这里,心口像是被块石头压上似的沉沉的。
年柏宵抬眼看对面的杭司和方笙,询问她俩的意思。杭司无所谓,方笙建议不换了,这个位置正好能观赏城市夜景,挺好的。
年柏宵给出的理由挺充分的,“花生不能吃,你吃她会馋吧?”
年柏宵想了想说,“缺乏锻炼,没事,我帮你想想办法。”
话音落下后,坐对面的两名女生都怔住了。
年柏宵一脸的不解,“这家伙到底在忙什么呢?这段日子没听说出事的吧?”
餐厅是在建筑的顶层,出了餐厅是偌大的走廊,前后左右都是一圈环绕落地风景。
但越是安静的地方就越像是蛰伏着一头兽,趁她不备就能跑出来狠狠咬上她一口。
方笙其实挺想吃,但鼻子痒痒的不舒服。
年柏宵见状也不问她了,转头对经理交代不用上了。等经理走后,杭司故意问年柏宵,“一个不能吃两个还不吃了?”
自打从西安分别后,年柏宵还算是有消息,主要是他们那个车队会时不时有点消息出来,但陆南深就像是在这世上消失了似的。
杭司也懒得纠正他了,当事人都不说什么呢,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她问,“你还知道鼻炎犯了不能吃甜食呢?”
杭司一下就get到了方笙刚刚的不自在,一时间哭笑不得的,有鼻炎怎么了?都不用说在这座城市,就A大校园里有鼻炎的人都不少,一到换季,尤其是秋冬季的时候犯鼻炎的人一抓一大把。
黑色夹克,黑色工装裤。月光笼罩在他脸上,脸颊上的那道疤赫然可见,哪怕杭司与他中间间隔了一段距离,她也能明显感受到来自他目光里的冷冽和肃杀。
“啊,不是很严重。”方笙有点尴尬。
他伫立在那,似乎有意在等杭司。
杭司觉得,发了也是白发。
“你俩不是……”年柏宵思量着,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其实问这话是杭司的私心,她是想在方笙面前证实一下虽说年柏宵是个大直男,但实际上他的心挺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