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确定到底是谁,”灰原哀回忆着进门的佣人们,“人太多了,其中莉迪亚、艾玛、两个年轻男佣上次跟我教母去过日本,除了他们四个人之外,还有我之前没见过两个年轻女佣,和以前在日本做非迟哥女管家的简女士。”
在两人聊天之时,阿笠博士也从惊吓中回神,出声问道,“小哀,你之前见过莉迪亚、艾玛和两个年轻男佣,那个时候你没有从他们身上感觉到那些人的气息,那么,现在可疑的就是今天第一次见的那三个人,对吗?”
“他们三个最有可能,”灰原哀道,“但也不一定,如果是那个女人也来了英国的话,她可以伪装成任何一个人,也能帮别人伪装成某个人。”
“莉迪亚应该没有问题,”柯南思索着道,“你上次见到莉迪亚,她身上没有那些家伙的气息,而她是陪伴加奈夫人很多人的贴身女佣,如果她被人掉包了,加奈夫人很容易察觉到异常,冒充她的风险太大了,那些家伙应该不会做这个选择,至于那位简女士……”
“非迟哥上高中之后,就一个人搬到杯户町公寓去住,我上楼打电话之前,非迟哥和简还在叙旧,简说她这几年在各国旅行,”灰原哀冷静分析道,“既然之前在各国旅行,那么,口音稍微发生变化也不奇怪,而非迟哥有四年左右没有再跟她见面,一些小习惯发生改变也不会很奇怪,另外,她已经五十岁左右了,如果被问到以前的一些事,也能用‘我这两年记性变差、记不太清了’来敷衍过去,也就是说,我们没法像莉迪亚一样排除她的嫌疑。”
“是啊,”柯南道,“而且,就算在不被人替换的情况下,和你今天第一次见面的她也有嫌疑,情况有点麻烦……”
“还有一个说不上算是麻烦、或者算是好事的消息,”灰原哀想到自己上楼时、停留在自己背上的视线,笃定道,“对方已经发现我并且起疑了!刚才在一楼的时候,教母拜托简帮我们拍家庭照,那些佣人也在客厅里,当时我就能感觉到一道危险的视线不时停留在我身上,在我借口要回房间放相机、走楼梯上楼的时候,对方也盯着我的背看了好一会儿。”
柯南听灰原哀这么说,替灰原哀捏了一把冷汗,“认……认出来了?难道那个人以前在组织里见过你吗?”
“这就是关键所在,”灰原哀道,“我当初留在组织的照片资料,是我成年之后拍摄的,如果对方看到的是那一张照片,仅靠相同的发色、瞳色等特征,应该很难想到我会是雪莉酒,能一下子认出我来的人,之前就有一个……”
“匹斯可!”柯南沉声接过话,“我记得你说过,匹斯可认识你的父母,也知道你小时候的长相,如果你在英国遇到的那个人和匹斯可一样,一下子就能认出你来,那么,对方应该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待在组织里了,至少在组织里待了十三年,这样的话,对方的年纪不会太年轻……”
“不过,也有可能是和小哀一样,对方从小在那个组织里长大,不是吗?”阿笠博士道,“那样的话,对方也可能和小哀的真实年纪差不多啊。”
柯南有些发愁,“这么说也对……”
“不,博士,”灰原哀果断否定了阿笠博士的猜测,“我是从小在组织里长大的人,但是我知道的、见过的核心成员并不多,如果不是必须要接触的情况,大家根本不会有所来往,就算联系,也是通过电子邮件,而不会直接见面,我在七八岁的时候,虽然不是正式的组织成员,但因为我父母是曾经是组织里重要的科学家、我也表露了药物研究天赋,所以,能在那个时候就见过我、知道我背景情况的组织成员,其实并不会很多,只会是那个时候已经获得那一位信任、并且在组织里有一定权利的人,那样的人,在十多年前,至少也得有二十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