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赤乖乖躺好,“主人,是那个印记吧?”
“是……”
池非迟把放大镜放到一旁,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箱子。
里面有一张完整的蛇皮,几乎没有断裂口,比非赤自己蜕下来的还要完整。
“你等会儿。”
池非迟试着在左眼勾勒图案。
这一次连通的不再是约书亚身旁,而是梦境中刻有原罪符文的空间。
七个符文暗淡模糊,上方立着非赤、非墨、团子、非离、约书亚、无名、十兵卫的投影,投影倒还算凝实,自带光源,让整个空间看起来没那么暗。
在池非迟盯准非赤投影、试着用意识选定后,非赤身前浮出一个紫色光芒组成的眼睛图案。
池非迟左眼中,看到的是穿睡衣的自己和大半个房间,右眼则是自己面前的非赤,那种空间在大脑中错乱的感觉再次出现,也能证明他的眼睛发生了变化——
只能联系约书亚的未命名远程通讯器,现在成了可以联络约书亚、非赤、非墨、非离、团子、无名、十兵卫的未命名远程通讯器。
……
十分钟前……
英国伦敦,晚上10点。
郊区一栋洋房拉着厚厚的窗帘。
一楼房间里,电灯没有打开,屋里没有摆放任何家具,一面墙上挂着一面白色旗帜,旗帜上是一个紫色的眼睛图案。
昏暗之中,一个穿着白袍的老者平躺在毯子上,周围一圈人静静围坐,影子被投到四周,就像在进行某种奇怪的宗教仪式。
格蕾丝-艾哈拉从迷糊中猛然惊醒,见四周昏暗,连忙起身到房门旁,踮脚打开了电灯开关,转头看向躺在毯子上的约书亚,确认约书亚没什么异常后,心里松了口气。
“嗯?”
一旁,查尔斯抬头,迷糊脸看了看四周,“我好像又睡着了……”
“我好像也是……”
“我也刚醒……”
四周传来低语。
格蕾丝-艾哈拉回头看了一圈,发现其他人都一副刚被惊醒的模样,“你们是几点睡着的?”
三天前的早上,约书亚在吃过早餐后,突然倒在了桌上,她吓了一跳,连忙打电话叫了救护车,还给已经回到美国的查尔斯打了电话。
结果电话才打完,她就睡着了,连医院救护车赶到都没能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
在梦里,她似乎见到了约书亚和约书亚的其他教子教女,都是很信服约书亚的人,梦里具体有些什么,她记不太清楚,也不记得有没有见到约书亚说的他们的主。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约书亚才醒过来,她几乎是同时清醒的。
查尔斯也没能赶来,在他们醒后没多久,查尔斯打电话过来说,他也奇怪地睡着了。
约书亚告诉他们:‘我梦到了主,这是主的启示’。
再之后,约书亚接了个电话,召集梦里出现的人汇聚过来。
身处各国不同地区的人,居然在同一时间入睡,无一例外,连她都不得不相信,这是神迹!
因为他们身处不同的地方、不同的环境,不是每个人都在封闭、容易吸入麻醉的空间中,谁有那么大本事做这种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