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什么节日,夜空爆出一朵很大的烟花。盛渺盯着看,然后她的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想如果每天都有烟花多好,妈妈在天上就不寂寞了。

她浅浅笑起来时,很可爱。

很像20来岁的时候。

楼下,陆怀序静静站着,他仰着头看着盛渺。

他看见盛渺浅笑,他竟然也情不自禁地微笑了下……然后贺季棠出来了,他递给盛渺一支仙女棒。

花火,五彩斑斓。

盛渺仰头看着贺季棠的眼里,像是装着无数的小星星。

陆怀序的笑意,慢慢淡去……

*

盛渺离开时,贺季棠送她下楼。

单元门才开,盛渺就被人揽住了,她轻跌进一具温热的怀抱。

是陆怀序。

当着贺季棠的面,陆怀序把盛渺拉到怀里,他甚至还握着她的后脑勺……盛渺相信只要她敢动一下陆怀序就会亲上来。

他疯了!

她抬眼时,陆怀序也在看她,他的眼神告诉她他是疯了。

他的眼底一片猩红。

他喃喃地告诉她,他容许她过来,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他忘了体面,忘了贺季棠是他最不喜欢的人,他情难自禁地亲了盛渺的嘴唇一下,干燥的触感并不十分美好,但是他近乎是颤抖的。

盛渺怕他做出更疯的事情来,她淡声说:“走吧!”

陆怀序稍稍松开她。

她向贺季棠道别,贺季棠笑意淡淡:“渺渺,有空就过来玩儿,我妈她挺想你。”

盛渺点头。

她没有管陆怀序,径自走到那辆黑色宾利车边,打开副驾驶车门坐上车。

陆怀序退后两步,跟着上车。

很快,车子开走。

贺季棠在原地站了很久,一直到他的母亲下楼来到他身边,她轻拍儿子的肩,浅浅微笑:“难怪你喜欢她。”

贺季棠双手抄到衣袋里:“妈,我好像迟了一步。”

贺云挽住他的手臂,仍是微笑:“那就把她放在心底,在她困难的时候,拉一把……”

*

陆怀序车子开得很快。

约莫过了五分钟,车子停在一处人烟稀少的路边,吱地一声猛地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