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他的陆太太,听着她的伶牙俐齿。半晌,他轻嗤一声:“真够心硬的!”

盛渺知道这一场争执接近尾声。

她稍稍松懈下来,小脸别开望向外面的黑夜。许久许久,她才低低地说:“远远不及陆先生的万分之一。”

否则,三年婚姻,

她那样爱他,就是一颗石头也给捂热了,又怎会走到今天?

……

两人闹不愉快。

当晚,即使盛渺照顾他,给他放洗澡水拿衣服,陆怀序都不领情。

夜里他也没有碰她,摸都没有摸一下。

盛渺难得睡了个好觉。

清早醒来的时候,陆怀序不在床上,倒是外头的庭院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盛渺挺意外的……陆怀序他今天这么早?

她披上晨缕,走到露台上看。

车子还没有走,陆怀序也没有上车,他站在黑色房车边上吸烟。

金秋十月。

他一身的黑色,外面罩了同色系的薄风衣,曦光打在他的侧脸,清早的微风吹起他修剪得整齐的发梢,好看得格外出众。

约莫察觉盛渺在看他,

陆怀序微微抬头,目光跟盛渺撞上。

谁都没有挪开目光,陆怀序甚至微微眯眼,像是要将她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看见他的妻子站在微光里,正对着光,他能窥见几分春色。

陆怀序喉结微动,深吸了口香烟,两颊因为用力而深陷,极具男人味。

而后,他轻嗤一声。

似是嘲弄!

这时,秦秘书提着行李从玄关走出来,司机将行李放到后备箱里,盛渺才知道陆怀序是要出差……卧室里手机响了起来。

盛渺走回去看。

电话竟然是秦秘书打来的,秦秘书客气又生疏:“陆太太,麻烦您将陆总的感冒药送下来!”

盛渺知道,秦秘书现在不敢指使她。

是陆怀序的意思。

她不多说,换了套稍稍正式的衣服,将昨晚散落在沙发上的药盒收拾了一下……要离开时目光还是顿住了。

昨晚陆怀序乱来,沙发都给他弄脏了,细看,有一小块污白。

盛渺下楼时想,一会儿她得自己处理一下,这种东西最好不要让家里的佣人看见,否则又是饭后闲聊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