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是诸神，是世界，是单元格不对称”

然而圣骑士却打破了他的癫狂与幻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自我灭亡也是一种极致的兴盛？”

“在最为强大与癫狂中灭亡，强大到自己无法承受从而自灭，这种存在也并不少见，只不过这种东西很少以文明这个抽象概念出现罢了。”

“你们的集中认知与预知兴衰的能力，注定了你们的文明是一路向上的。”

“它将保持着永恒的兴盛，也让你们的心灵变得傲慢自大。生命的第一美德是谦虚，第二是勇敢，而你们的第一美德变成了傲慢，这对于生存是有害的。”

“或许你们看不起那些低等的文明，但在傲慢的时候却也忘记了，傲慢是会无视一切，不仅无视他人，也会无视自己。”

“于是，伱们的一起行为，都将[无视风险]。甚至风险这种东西，在你们眼中都被无视了，这是来自于永恒兴盛者的一种至高傲慢。”

“当然，让一个文明，或者个体进入自我灭亡阶段的方法和原因，也不是只有一个傲慢，只不过这种特质在你们的文明中表现的尤其明显罢了。”

无上意志突然沉默了。

在他的群体认知之中，苦难军团的“恶臭哼哼”已经停止。

并且，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从他的心中升起。

那并不是谁施加给他的。

而是集中者文明从文明起始的时候就保留的恐惧，而文明的所有个体拥有高度相似的认知与思想，这导致他们所面对的恐惧，也都是相同的东西。

在过去，确实是某种伟大的力量遮盖了他们的认知与目光，让他们忽略了这份恐惧。

那是文明的兴盛，持续的兴盛，持续不断的大兴盛！

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往往会忽略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正确与错误的区别在哪里？

错误的路也会通向正确的终点，而那终点在某些时刻，某些场景下，也未必是真正的正确。

所以，预知兴衰这种能力，所带来的结果，除去兴盛之外，还有.恐惧。

对于走上错误与灭亡之路的恐惧，选择的次数越多，这种恐惧就越大，即使能看到未来的兴衰，也无法完全消除这种恐惧，因为这恐惧早已与他们那“选择”的行为牢牢绑定在了一起！

“切断群体认知。”

无上意志做出了违背祖宗的选择。

但其实，不违背也没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