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薄从怀一边拉长尾音“哦~”,一边坏笑着猛然贴近,一张脸靠在我胸前,紧贴不放,“那我们今晚就这样睡吧。”
我一脸问号,“你当你小孩子啊,牛一样大的人让我抱着你睡?”
薄从怀伸出手将我伸直的两条胳膊环抱住他的头,理所当然地点头,“不管,就这样睡。”
喂玄珩上神!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幼稚啊!
因为薄从怀信守承诺,晚上我睡得格外安稳,第二天醒得早了一些。
说早,其实也没有早多久。
我打着哈欠看着薄从怀蹲在床榻前给我套上袜子和鞋。
他轻轻拍了两下的我的鞋面,抬头露出一个灿烂宠溺的笑容,
“好啦诉诉,起来吧。”
我懒懒地“嗯”了一声,又打了个哈欠。
奇怪,明明睡得挺足的呀。
薄从怀在我身边,敛了笑容,眼眸中情绪翻涌,但是被羽毛般的睫毛遮挡,并未被我察觉。
当我再转身看向他时,他脸上又恢复了笑意,“你真懒,睡多久都嫌困。”
我轻哼一声,自我感觉良好得很。
和薄从怀踏出涌隆宫,他背着双手站定,眼望向远方,吹了一个悠扬的口哨。
我在旁边不明其意,连忙拉拉他的胳膊,“你干嘛呢?”
“传说断殃花生长在东泱海的海底裂缝周围,那里偏僻得很,我叫个轿辇,能省很多力气。”
轿辇?谁家轿辇是听令于口哨的?
下一秒,在我视野的极限处扬起一片海沙,好像有什么庞然大物靠近而来。
我不自觉地向薄从怀的方向挪了几步,靠他近一些。
薄从怀一派气定神闲,偏过头俯视着我,“胆小鬼。”
我“切”了一声,为自己辩解,”这是你地盘,你自然什么都不怕。”
薄从怀收回目光,伸手揽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入怀中,“不,这是我们的地盘。”
顷刻之间,远处那一坨物事已经携卷着海沙形成的白色迷雾到了近前,停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薄从怀拍拍我的肩膀,“走吧,我的青龙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