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她……”
沈桂枝停顿了一下,思绪收回,浓重的情感却无法控制,以至于眼中蓄满了泪而不自知,
“小公主出生在血月之夜的至阴之时,命格本就不同于常人。”
陈最在两人身后,静得像一个影子。
他的目光落在沈桂枝瘦弱单薄的背影上,眉毛皱了皱——
怎么沈玉诉和她奶奶一样,都这么瘦这么小?
没有人在意他的所想,沈桂枝见薄从怀对自己的话并没有要出言打断询问的意思,于是继续说,
“小公主是她的生身母亲被自己的表哥玷污才怀上的,本就继承了她母亲的一缕怨气。
怀胎十月,她母亲又被婆家逼着吃了很多婴儿胎盘,可谓阴上加阴。
小公主体内积攒的阴气远比我们预想的要多,只因她有凤骨,才能压制些许。
后来,我又把能够驱散阴气的鸣诉玉给了她。
但是鸣诉玉毕竟已经失落了几百年,功效正在逐日渐弱。”
陈最越听越觉得糊涂,真相就像一团乱麻的毛线球,可惜他连一个线头都找不到。
薄从怀外表没有什么回应,内心却点了点头。
他知道在自己找回沈玉诉之前她受了不少苦,但是经知情人一五一十说了,才觉得自己对她再好都是亏欠。
双眼眼窝处又是一阵刺痛,但是薄从怀硬撑着没有闭眼。
依他的想法,他巴不得每时每秒都盯着沈玉诉,她现在就如同处于悬崖峭壁边,随时都有可能坠入无尽深渊。
他不仅不想,也无法接受沈玉诉再次离他而去,只要一想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他就觉得心被揪起来似的疼。
他心中憋着一股闷气,他很想发泄,但是冲谁呢?
冲沈玉诉迂腐落后的奶奶,奸邪猥琐的父亲,还是连自己命运都无法掌握的母亲?
亦或者,这就是无尘所说的命?
他信命,但是他不想认命。
“你的意思是,鸣诉玉失去了帮诉诉清除阴气的能力,才导致她昏迷吗?”
沈桂枝先是摇了摇头,后来反应过来薄从怀看不到,随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