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来拿走法杖的人是薄从怀吗?
我望了望毫无声响的房门外,心里莫名敲起鼓。
明明是在和薄从怀赌气,明知他今夜并不会有任何危险,我还是不可控制地担忧了。
就去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回来睡大觉。
推开房门,院落之中空空荡荡,以前陈最都会窝在秋千里看书或者擦珠子的,今日也没在。
再向外走,一路都是静的。
虽说盼寻院外有结界,飞虫鼠蚁也是进不来,但是今夜实在静得可怕,好像我独自行走于另一个空间一般。
站在两扇大门之前,我屏气凝神地偷听,门外并没有任何交谈声。
难道他们今晚并不是在盼寻院外交换物品吗?
伸出手推了推门,没有推动。
我以为是自己力气太小,再用力去推,门依旧纹丝不动,连一条缝都没有露出来。
我皱了皱眉,平时也是进出过大门的,虽然薄从怀或者陈最开门的次数占多数,但是在我印象里,这两扇门也不至于这样固若金汤吧……
这是在防谁?
防外人进来,还是防里边的人出去?
薄从怀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他不会做出一气之下软禁我的事情。
既然不是为了软禁,那是为了……
保护?
就如同他所说,要等事情全部完结之后再告诉我一切,再允许我出门吗?
我又不死心地铆足了劲推了推门,继而无可奈何地放弃。
向后退了几步,我开始打量起四周的院墙。
因为这是薄从怀的院子,初次建设的时候似乎并没有考虑有贼光顾的情况,这里的院墙大概两米出头,并不算很高。
可惜我平时缺乏体育锻炼,并不具有优秀的弹跳能力。
现在和这院墙大眼瞪小眼,我咬了咬唇,要想翻墙出去,怕是得找个垫脚的工具。
院子里的大石我是搬不动的,所以我索性转身去了前厅,准备搬一把长桌来。
前厅的门掩着,里边漆黑一片,因为门前建了廊架,所以并不能让月光尽情洒落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