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着应了一声,盼寻院还是挺偏僻的,有认识我的人在此出现的概率微乎其微,所以我怀着好奇循声转身。
五六米之外,有一个人静静地站着。
他穿着一件宽大的斗篷,戴着帽子遮盖住了面容,
除了如同夜色一般如墨的斗篷,看不到一点裸露出的皮肤。
我现在对未知有着近乎本能的恐惧和谨慎,好在我和斗篷人之间还隔着结界,只要我不出去,我有十分的信心他进不来。
生涩地开口询问,“你是谁?”
我听到斗篷之下传出一声短暂而清晰的笑声,似乎我的恐惧取悦了他。
斗篷人单是站着,并没有什么动作,接着藏在斗篷阴影中开口,“你们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我一头雾水,又向后撤了一步,我琢磨着他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又是一声笑,斗篷人相应地向前跨出一步,“我的法杖呢?”
法杖!
“你是,刘染?”
薄从怀和通灵局费劲几天几夜的精力找的阴灵商人,竟然玩了一招灯下黑,明目张胆地来了盼寻院?
“何以见得?”
我发现刘染一点不像一个逃犯,反而气定神闲,“你不知道他们在追捕你吗?”
“我连脑袋都被肖暮砍去了,我怕什么?”
所以他才会用斗篷遮住面容,一具能走能说话的无头人在城市里一经曝光,通灵局会接到更多投诉吧。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刘染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不用惧怕再死一次。
就在我思索的空当之中,刘染再次开口,“我的法杖呢?”
我很好奇,没有头的他是用什么器官发出声音的,不过我没有傻到开口去问。
他一心想要寻找的法杖,此刻就端端正正地摆在后院房间的架子上。
因为其上刘染的灵魂回归了肉身,它现在既无任何攻击性,也没有什么法力,单单只是一根造型奇特的棍子而已。
当然,没有法力那是在我们手上,把它归还给刘染,无异于放虎归山,所以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沉默着拖延时间,希望薄从怀能够早日归来,顺便逮住这个贩卖灵魂的大坏蛋。
刘染长叹了一口气,“你也是个小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