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开云雾,阳光初现。
我又撒娇地将头贴向奶奶的肩膀,笑而无言。
这几天的时间都波澜无惊地安然度过,薄从怀依旧是早出晚归。
有时我只能在睡梦中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和温柔的亲吻,在第二天清醒时,身边依旧是空无一人。
而周舒之的专科辅导也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我逐渐能够认识这本天文书上的奇异符号了。
时间飞逝,三天几乎就在眨眼之间。
今天本就没课,我换了一身行动方便而又得体的衣服,坐在房间镜子前梳头发。
因为吃得好睡得饱,所以头发又厚又黑,像海藻一样披到了后腰。
用薄颜汐送我的珍珠银簪绾了一个低矮的发髻,我站起身理了理衣摆,随即踏出房门。
奂脊一早就在门口等我,站得笔直,身上穿着我某次心血来潮买回来的棉麻套装,肩上还立着一个小保镖似的小云。
见我出来,奂脊一低头,“主人,允顷上神已在盼寻院外等待。”
我冲她一点头,同时伸出手指横在小云一双小爪子之前,它“唧唧”一声,便跳上了我的手指。
我用另一只手拢住它,指尖蹭过它头顶细软的小绒毛,柔声哄道:
“小云今天乖乖在家和陈最叔叔玩好吗?”
刚刚还未见身影的陈最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我说过了,我是哥哥。”
不过,我们两人一鸟并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他倒也心大,抬起手中水壶,开始给他种的花花草草浇水。
小云表示抗议地用脑袋顶了顶我的手掌,连同“唧唧”声都弱了一些。
我知道它最依赖我和奂脊,我和她都离开了,它没有安全感,自然不乐意,但是今天可不是出去玩的。
早上薄从怀几日里首次破天荒地没有提前离开,而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等着我睡醒,然后再三嘱托我如此这般,妥妥一位啰嗦老大爷。
我止也止不住,躲也躲不过,只能万念俱灰地坐在床铺之上听他说教。
虽然我心中坚定了要去青丘的决心,但是我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恐惧的。
带着奂脊是薄从怀的底线,而小云,我并不愿带着它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