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段予一第二次提起代号为“讨厌鬼”这个人,我实在是好奇。
因为想到挽音酒吧,除了那股沁人心脾的百合香味,就是那个文绉绉的酒水单,哪有什么看起来就让人心生厌烦的存在?
到底是谁能被段大小姐如此嫌弃,甚至不惜连下一周大雨呢?
所以我戳了戳她放在桌面上的胳膊,压低声音问,“讨厌鬼是谁啊?”
段予一很潇洒地一挥手,“就是酒吧的服务生,和你说了你也不认识。”
“服务生啊……”
我只记得那个白白净净、沉默寡言的青年,不过挽音酒吧不可能只有一个服务生吧……
段予一“嗯”着点点头,嘴角有一抹近乎于无的甜蜜笑意。
我眯了眯眼睛,她不会喜欢那个“讨厌鬼”吧?
我继续向下挖掘话题,“所以呢,你为什么讨厌他?”
段予一沉默几秒,耳根微红,眼神躲闪,“讨厌还有为什么吗?”
“予一,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段予一耳根的一抹红迅速爬到面颊,眼珠从左转到右又转回来,“我……我哪有!”
好吧,一段嘴硬的情窦初开,“那你为什么不肯回海贺宫?难道不是为了这个服务生吗?”
段予一的一颗头立刻摇成了拨浪鼓,“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
“你再不说实话,我可不帮你的忙啦。”
我斜着眼睛继续吓唬她,“你也知道,薄从怀说到做到,他既然要把你送回去,那是肯定要做到的。”
段予一为难地撇撇嘴,两根食指很纠结地绕来绕去,似乎是在考虑我说的话,然后坚定地将手向下搭向大腿,
“玉诉姐姐,我该怎么办……”
由于虞因身份的原因,她不常在外人面前露面,只有个别熟客见过她的面容,还是她经过乔装打扮之后的样子。
白天,她是通灵局里最不起眼的小探员珍珠;
夜晚,她是挽音酒吧里不显山不露水的美女老板虞美人。
知道她天差地别的两个身份的,除了段予一和宫剑锋,就只剩下挽音酒吧里资历最老的服务生——肖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