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等我们多言语,她已经迈开一双细长直的大白腿,在陈最的引领之下走了出去。
薄从怀这才正眼看了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察觉到气氛不对,我看了看薄从怀,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宫念,最后又看回来,这时他已经收回目光低头饮茶了。
“薄从怀,我们去吗?”
薄从怀一挑眉,“你叫我什么?”
我一时不明白他这句询问的含义,怔了一下,老老实实回答,“薄从怀啊,怎么了?”
薄从怀没好气地“哦”了一声,把头偏了回去。
怎么了,我不是一直叫他薄从怀吗?
诶,好像不是一直,我刚刚不是还叫他……
长出一口气,真是被他纠结的小心思给气笑了。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胳膊,突然生出兴致,想要逗一逗他,“喂,薄从怀。”
他冷着一张脸,苦大仇深地皱着眉头不理我,甚至把我刚触碰过的胳膊都往回收了收。
我又伸长了胳膊,再次戳了戳他,“喂~”
薄从怀很轻地哼了一声,故意用手将外袍掸了掸,不理我。
我直接站起身,绕到他面前,伸手勾着他的下巴向上抬,让他躲无可躲地直视了我,
“阿怀,不许再赌气了。”
他的深蓝色眼眸像满夜的星辰,十分亮。
我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亲他的额头。
他很乖顺,一双胳膊向前伸揽,环住了我的腰。
陈最送完宫念返回之时,我和薄从怀已经一左一右,坐得端端正正稳稳当当,只是嘴角都高高扬起。
薄从怀被我一句“阿怀”哄得心情无比舒畅,脸上如同挂上了两个红灯笼,喜庆得意。
陈最不明其意,只觉得恐怖瘆人,一步一挪地走到我身边,凑近了压低声音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啊,可能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吧。”
我深知原因,但是不肯明说,看了薄从怀一眼,给陈最一个明显是瞎编的理由,然后抿唇压抑住了自己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