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狐疑又无奈地看着方教授，虽然他觉得方教授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他不说。

可能是小远怀疑的眼神太过明显，方教授明显愣了愣，这才惊觉宋暖和小远刚来时，竟一眼认出了他就是方教授。

想到自己上周末在宋暖家干的蠢事，方教授只觉这一张老脸就要在学生面前丢尽了。

不过好在这些老家伙脸皮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方教授又平衡了。

接下来方教授和屋内的几个大佬终于有了点正经样子，几人早已经看过了小远的画稿，也清楚他的优点和缺点，但总体来说小远是个不可多得的搞艺术的好苗子。

其中两三个大佬都有意向收小远为学生，剩下几个纯粹就是来瞧方教授热闹的。

宋暖得知真相后真是哭笑不得，她没想到这些大佬们竟然能无聊到这种程度。

当然，最后选择哪位做自己老师，纯靠小远自己做决定，宋暖是全力支持的。

小远一个社恐，顶着好几道狂热的目光，只觉坐立难安，恨不得当场拉着妈妈走。

但是他不能，今天出门的目的就是拜师，瞧着方教授脸上恨不得写“选我”两个大字，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走到方教授跟前，礼貌地鞠了一躬，

“以后还请老师多多指导。”

“好好好。”

方教授那个高兴啊，下意识就想伸手捋胡须，胡须没摸到摸到了光滑的下巴，他这才想起上周为了去见小远，方肆那臭丫头硬是把他下巴上的胡须都刮干净了。

那可是他蓄了大半年的胡须啊！

方教授心很痛，但想到只是刮一次胡子就能收到小远这样的学生，他觉得自己又好了。

母子俩带来的京八件和徐凤兰的糕点方教授很是喜欢，小老头还特地在其他人面前炫耀着，

“瞧瞧我小学生多有礼，还特地打听了我喜欢京八件，还有这亲手做的糕点，真是太好吃了。”

本来还在看热闹的大佬们纷纷看不惯了，伸手就要去抢方教授嘴里的糕点。

这个拜师仪式被几个老顽童整得乌烟瘴气，宋暖和小远从家属院出来时皆是同时舒了口气。

果然不能以正常人思维来看待搞艺术的人，不过好歹小远学习画画是不用担心了，往后只需要每周末送他来方教授这边就是，宋暖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