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大年三十,他们家冷冷清清的,大儿子连家都没回,我瞧着郑老头往后的日子只怕是难了。”
宋清禾听着听着越听越不对劲,忙问,
“他大儿子叫啥名儿?”
学生家长琢磨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
“我也不常回去,好像,好像叫郑什么强。”
“哐当”一声,是什么坠落的声音。
宋清禾朝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就见宋来娣呆愣地站在侧门口,她脚边倒着一个扫帚,显然刚才的声音是扫帚倒下发出的。
“来娣。”
宋清禾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刚才的话,想来她都听见了,他们只知道郑天强保证不会再让来娣面对郑家人,却没想到郑天强居然顶着不孝的名声和他爸提了断亲。
来娣像是被惊醒般,匆忙扶起扫帚,眼神慌乱,狠狠一咬牙,和宋清禾招呼一声就朝门外跑去。
“二姐,我出去一下。”
“欸,把帽子带上。”
宋清禾在后边喊着,但来娣早就已经跑出了老远。
女孩没有戴帽子,就这么迎着冰冷的寒风,一路跑到郑天强在省城买的院子。
她踌躇着想要不要敲门,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敲了门。
郑天强受了凉,已经昏昏沉沉了两天,此刻听见敲门声,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披着衣服去开门。
门打开,就见小姑娘头发上沾着雪花,鼻头眼眶通红,就这么静静站在那里。
“怎么不戴帽子就出来。”
他第一时间将披着的外衣罩在女孩头上。
宋来娣鼻尖一酸,猛地扑进男人怀里,哽咽地骂了声,
“真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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