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兰的脸色蓦然一冷。
鹿呦摇头叹息一声:“真可怜啊,你机关算尽,却仍旧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倾慕……我也不是很理解,这天下的男人是都死绝了吗?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还把自己弄的面目全非。不妨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陈最,可我却一点也不想要呢。”
沈仲兰倏然抬眸,冷冷看她一眼:“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啊。”鹿呦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显而易见的嘲讽,“陈最当年救了你,你没有知恩图报就算了,反而做尽了害他的事,陈焕枝能有今天,也是你在背后一手推波助澜的结果吧?
一边做着伤害他的事,一边说着喜欢他,你的喜欢是有多廉价?陈最遇到你就是倒了八辈子霉。他是个善良的人没有错,他当年救了你也没有错,怪只怪,人心险恶,农夫与蛇,是你自己心理变态,还非要扯什么喜欢不喜欢,爱或不爱,你不觉得恶心,我都替你恶心。”
“闭嘴!”
沈仲兰怒目而视,眼底骤然迸发出阴冷杀意。
鹿呦却嗤然一笑,双臂抱胸,不以为意道:“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你算哪门子的葱?欸,我就说,我就说,气不死你。
你说他为了保护我不惜给你下蛊,那他咋没有给别人下蛊,偏偏给你下了呢?你做过什么下三滥的事情你自己心里门儿清,还敢在这里一副抱怨委屈的语气,你要不要点脸啊?啊?
还有啊,你害了陈最就算了,毕竟他眼瞎,当年救过你,然后就被你这条毒蛇缠上了。
但是,我特么是无辜的啊!就因为当年坐了一下他的飞剑,就被你一直害到现在??沈仲兰啊沈仲兰,你癫就癫吧,你能不能癫地有点逻辑?”
前世的事情她就不提了,这一世她一直和陈最保持距离,就这样都还能被她给记恨上?鹿呦不理解,大大的不理解。
“谁让他喜欢你!”沈仲兰咬着牙,死死瞪着她的脸,目光阴鸷,再也没有任何掩藏,如淬了毒药般狠毒,切齿道,“没想到,你这张嘴倒是挺能说的。”若是以后毒哑了,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能说。
“哈!”鹿呦冷笑声,“他喜欢我,那就是我的过错了?那你喜欢他,岂非也是他的过错了?不不不……”
鹿呦伸出手指头摇了摇,“你那个不叫喜欢,只是变态的占有欲罢了,你觉得他救过你,所以你把他当成白月光,费尽心机地想要霸占他的所有,害了他的家人不够,还把和他有关的女子都一一害了个遍,你哪怕对他有半分情意,是真的把他放进心里,你都不能这么干。”
鹿呦语声嘲讽:“喜欢一个人,却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感受和想法,这叫什么喜欢?自我感动吗?你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喜欢过陈最,你只是把他当成一座想要攀折的高山,越接近他就越能获得满足感,所以也就无所谓这座山是繁荣还是贫瘠。”
“你说够了没有?”沈仲兰脸色越发阴沉,冷寒地几乎要凝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