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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把阳哥哥的身体状况了解全面后才撤回内力。她发现阳哥哥正定定地看着自己，眼中有难解的深意。她这才想起什么，歉然道：“都是我不好！忘了这么诊脉会让你不舒服。我耽误你休息了吧？”

“是有些不舒服，但可以忍受。姑娘平日里也是这样为病患诊脉的吗？”齐阳状似无意地问道。若灵儿不了解内力探脉的禁忌，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以免日后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哪能呀？哪个病患敢把自己的性命随意交到一个大夫的手里？”灵儿遗憾地说。若非如此，内力探脉这么好的诊疗手法就能广泛被使用了。

齐阳点了点头，心中再次涌起感动。

“就算是对济伯伯，我也不敢用。”灵儿再次开口，她见阳哥哥面露不解，解释说，“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他应该会担心吧？”

听着灵儿奇奇怪怪的理由，并看到她此时妄自菲薄的模样，齐阳忍俊不禁，勾起了嘴角。

灵儿突然想到什么，急忙保证道：“不过，阳哥哥，你尽管放心！我给你诊脉时一定会万分小心的！”

灵儿对他比对她自己都好，他有什么理由不放心？

齐阳瞄见灵儿仍搭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之前的不安又涌上心头。他小心地试探道：“脉也把了，姑娘这下放心了吧？”

灵儿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情绪。

对于灵儿的反应，齐阳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有些事是瞒不住灵儿的，索性坦言道：“就是在下的内力尚未完全恢复……”

“恢复内力一事不急。短短的时间里你能把内伤疗好便很好了。”灵儿明白阳哥哥的内功与众不同，不可操之过急。

灵儿这是在夸奖自己吗？齐阳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灵儿为他的内力不足而忧心。不过，他还是说道：“姑娘别担心，在下会尽快恢复内力的。”

“不！不！眼下你还是多恢复些体力为好！后头还有山要爬，你……”灵儿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先不说这些了。你赶紧休息吧！”

“好。”齐阳应了一声，然后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看来灵儿没为后面一路上的安危担忧，那样就好。就算他内力不足，也不会让灵儿遇险。

灵儿的确没为那些担忧，她担心在意的只有阳哥哥的身体。其实，适才全面的探脉，让她充分了解了阳哥哥此时的情况。内伤是好了，可阳哥哥他的胃疾却复发了。看这脉象，与他在张韧家时的腹部胀痛截然不同，是他平日里的那种老毛病。

阳哥哥是不是饿了？灵儿看着他平静的俊脸，小声地问：“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齐阳没有出声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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