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泽的声音也是细不可闻，如同灌木丛的叶片和风的低语。

“其实我一直不敢回来，并不是怕见你，而是不敢见你一个人躺在这里的样子。你那么爱热闹，却不得不忍受这样没有休止的孤单。”

叶雨泽的眼中有泪珠滚下来，顺着脸庞滑落，只是不知道被泪珠浇灌过得小草，有没有苦涩的味道。

闪电已经朝那头狼迎了过去，它连狼王都没有怕过，何况这样一头奄奄一息的老狼，它只是不想让这头老狼打扰主人罢了。

只是走着走着，闪电的脚步也慢了下来，最后停住了。那头狼毛色污浊不堪，身上还带着一块块疤痕，只是那双眼睛却如此熟悉。

直到狼走到闪电跟前，闪电低下头用鼻子嗅了嗅狼身上的味道，然后又用头在它身上拱了拱，如同老朋友的拥抱。

老狼也用鼻子在闪电身上闻了几下，然后抬起后腿，在草地上撒了泡尿。嘴里发出近似于威胁的呜呜声。闪电退开，继续去吃自己的青草去了。

老狼走到叶雨泽身边，伸出舌头在叶雨泽脸上舔了几下，然后趴在他身边。

叶雨泽睁开眼看了它一眼，刚想挥手打过去。然后手却停在半空，然后慢慢落下来，在老狼身上抚摸起来。

“银子，你也来了。怎么衰弱成这样了？爸爸说，你不是当了狼王吗？”叶雨泽的声音又一次哽咽。

银子还是继续发出“呜呜”声，似乎在不满叶雨泽的脆弱。告诉他雄性生物不许这样。

一人一狗就这么聊着，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理解对方的意思。聊着从前，聊着现在，还有那看不见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