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凤雁只好收回手,站起身,故做淡定的调侃:“谢谢宋师傅的手艺。”
宋彧颇为省事的答复:“田娘子,你华发生霜了。”
田凤雁感叹:“满头华发空悲吟,花落花开自有时。”
宋彧眼眸滑过惊喜,面色则不显,沉吟以对:“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
田凤雁本能对了下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宋彧继续:“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田凤雁对了下阕:“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在田凤雁等着宋彧再出题的时候,宋彧却只说了四个字:“我知道了。”
田凤雁怔忡了下,联想起上一句自己对的诗: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田凤雁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半边天,宋彧这只老狐狸,怕是故意给她下套吧?
什么叫做:他知道了?
他知道个大头苍蝇。
田凤雁正想解释,房门敲响了,这次应该错不了,是李庚来了。
田凤雁本能的把宋彧塞进了洗手间,轻“嘘”了一声:“不许出声。”
田凤雁关闭房门,打开客房门,直接在门前交待了李庚登山队的相关事宜。
双方正要告别,洗手间的马桶“咕噜噜”的响了,久久才平息。
尽管李庚面色平静的告别,但田凤雁知道,这家伙,已经心里给她定性了------她是一个有主的女人。
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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