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树华呆愣点头,一脚油门下去,直奔医院。
到了争诊处置室才发现,田凤雁只是脸颊肿了、胳膊磨破了一大片,看着血沥,也疼,却不重。
因为是冯玉娆给何树华打的电话,这姑娘胆子历来就小,还很感性,一直哭,害得何树华以为很严重呢。
刘芳气得忿忿然:“凤雁,这个冯岐山有啥大病吧?你和他都离婚这么多年了,咋还阴魂不散呢?报没报警抓他?”
田凤雁刚要开口回答,在看见后面跟上来的宋彧时,脑子像被雷电击中一样,不会思考了。
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田凤雁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不安。
宋彧先开口说话了:“你身上可还有其他不舒服之处,需不需要做个全身检查?!”
田凤雁摇头:“不用,就是被人打了一耳光、从车上拖拽下来,不严重。”
宋彧再问:“需要走法律途径吗?我在京城有专门的律师团队,可以马上叫他们往辽县赶,晚上就能到。”
田凤雁摇头:“不用,我弟弟把那个人也给打了,打得还挺严重,应该也在这家医院。”
仿佛在印证田凤雁的话,冯岐山被他弟弟妹妹推着轮椅来到了处置室门口。
冯岐山捂着流血的额头,手指田凤雁大骂:“你个臭娘们,人家都特么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他娘的对我下死手!你不让我好过,我也让你不好过!我已经报警了,你弟弟等着在看守所里过大年吧!”
德隆鸭厂在田凤雁手里,越做越红火,不仅解决了当地人就业,还带动了当地鸭业发展。
大家伙风向一边倒,都说不是厂子底子不行,是管厂子的人不行,跟冯岐山干不如跟田凤雁干,生活水平直线上升,有奔头。
冯岐山听得那叫一个妒火中烧。
奈何现在的田凤雁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他拿人家没什么办法。
现在的冯岐山,没权没势还没钱,没儿没妻在身边。
找老相好程丽,让她离婚,和他结婚,人家反倒把他给踹了,有了新相好。
回老家过年,弟妹也没有过去那样对他尊重,不再以他为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