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尹明达的货已经甩卖没了,田凤雁仍旧每天上午来到超市,干干杂活什么的。
干活是次要的,主要是陪伴温文文。
她答应温冬力,会陪她到女儿补课结束,也就是还有一周时间。
这么做,不是田凤雁想巴结温冬力,而是单纯的觉得温文文这个孩子太可怜了。
若是换做知根知底的孩子,田凤雁一定好心的带回家,好好陪伴陪伴。
可温文文是温冬力的孩子,每天在超市边干活边陪伴半个小时,已经是田凤雁最大的妥协了。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温冬力这个人,危险,绝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和家庭住址等信息。
随着陪伴的深入,田凤雁逐渐延长带温文文上厕所的时间,故意做错事让温文文主动开口说话。
慢慢的,温文文真的能说话、能自己提出去厕所了。
通过只言片语,田凤雁得出一个结论,温冬力和他媳妇,是离婚,不是丧偶,妈妈也想要抚养权,可惜温冬力不放手。
就姓温的这个德行,估计文文妈也不也走法律程序。
转眼到了田凤雁返回辽县的前一天。
田凤雁把孩子交给了温冬力。
看到温文文肉眼可见的对爸爸的怕,田凤雁鬼使神差的嘀咕了句:“女孩子,和妈妈一起生活更利于成长。”
温冬力的脚步僵住了,虽然没转过身来,仍旧让人感受到那种强忍的怒气。
不知道是觉得田凤雁说的有道理,还是觉得田凤雁对他有恩,总之,温冬力的怒火并没有发出来,离开了。
二人十几天的接触,没有多余的话,甚至,没有互相通报过姓名。
田凤雁是从尹明达嘴里知道温冬力这个名字。
温冬力没问过田凤雁的姓名,对田凤雁的称谓,要么是“欸”,要么是没有,直接说事。
二人,估计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田凤雁准备锁门回家,发现旁边一个破布包,里面除了一袋大白兔奶糖、一个新警哨,还有一个信封,信封里,夹着2000块钱。
这是互不相欠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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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凤雁和两个女儿回辽县了,开始筹备过年相关事宜。
抢在腊月二十八这天,载着两个女儿,一起回向阳乡给母亲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