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缘尽于此

曲塔扭头看向何文豪,毫不在意地说:“他一直都是这样,他每天都吊儿郎当、没心没肺!师傅什么的只是个称谓,只要心里知道就行了,至于他的心事,我是真不知道,可能是家里的事情吧,有钱人的烦恼,我理解不来,改天有空我问问他!”说到这里,曲塔拉住遥沙的手,深情款款地说:“你现在的注意力是不是应该要往我身上挪一挪?一会儿表演结束,你想去哪里吃饭呢,作为遥小姐新晋男朋友的第一天,我可能会有点飘飘然,头脑可能不太清醒,需要我可爱的女朋友做决定,辛苦你了!”

遥沙想都没想就说:“听说六出市有一家特别高级的中古式餐厅,叫财喜酒楼的,这次本来想晚上去的,现在要不咱们一起?”

曲塔点点头,说:“我也喜欢去那里,那里的菜我都喜欢!”

很快,比赛结束,曲塔带遥沙来到财喜酒楼,小马依旧单膝跪在车顶,一路迎风而走,也跟着到了财喜酒楼,财喜酒楼占地九千九百九十平方米,在开业前一直维系在低调且保密建设的状态,直到营业后很久,大家才从某些明星的短视频里认识它,财喜酒楼楼高二十一点六米,外观似一座巨大的功德塔,用铁木搭建、气势恢宏壮观,遥沙早就想来这里逛一逛了,即使今天不遇到曲塔,她也准备到财喜来钓一个帅哥的,想不到先在学校钓到了。

曲塔开车穿过财喜酒楼的花园,来到酒楼大门前,这财喜酒楼的大门没有设门,只有一个雕花铁木搭建的一个门框,大小只够三人并排站立,进入大堂放眼望去,一片奢贵,整个酒楼内部也是用铁木搭建,酒楼正中是一个高八点八米、八边形的白水晶藻井,每当阳光洒落在白水晶上,就会向酒楼内折射出一片似仙似幻的光景,这里也是众多变装博主之打卡圣地,酒楼大分三层,每层层高六点八米,每层又秘密分做两层,这里只设雅座,不设堂位,雅座与雅座之间布局模仿迷宫而建,路线错综复杂,没有司仪带领,极易迷路。

曲塔和遥沙刚到门口,司仪柳儿就热情地迎上来,这里司仪的着装和礼仪是受过统一培训的,他们穿着大红的织锦齐膝旗袍,盘着温婉的发髻,和一只铁木雕花的簪子,手上戴一双洁白的手套,脚上穿一双红色高跟缎面鞋,只见她看到客人进来,戴着洁白手套的两只手立即交叉叠放在小腹略上的位置,前来向曲塔打招呼,但是她的眼里只看见了曲塔,对穿着朴素的遥沙选择性失明,满脸堆笑地看着曲塔说:“曲教授,您来了,这边请!”

遥沙看着晴儿的胸牌翻了一个白眼,懒得搭理柳儿的势利眼,曲塔见遥沙受到冷落,把遥沙拉到自己面前,从遥沙身后将头轻轻靠在遥沙的肩头上,十分郑重地跟晴儿说:“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名字叫遥沙,你好好看着她的脸,以后不管是我和她一起来,还是她自己来,请你们好好接待她!就像接待我一样!”

柳儿的脸色瞬间冰冻了,曲塔是财喜楼贵宾中的贵宾,得罪了曲塔,自己的工作肯定不保,但她毕竟受过专业训练,转瞬又在脸上堆起笑意,稍稍向遥沙欠了欠身子,道歉说:“对不起遥小姐,我刚才工作疏忽,主要我是曲塔的骨灰粉,看到偶像就有点得意忘形了,还请遥小姐海涵!”

遥沙拉起曲塔的手,得意地说:“其他的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不能做他的粉丝,请你脱粉!”

柳儿只能尴尬地答应道:“好的!”

曲塔偷笑。柳儿侧身低头,伸出右手手掌,露出洁白的手套,示意遥沙和曲塔往右边走,遥沙拉着曲塔的手往前走,柳儿迅速翻了一个白眼之后,立即跑到他们前面引路,将二人引到了一处电梯内,按下了六楼,遥沙看着电梯说:“对了,我看网上说这里有楼中楼,对吧?”

曲塔握住遥沙的小手,耐心地解释道:“从大堂看,酒楼只分三层,但每层又错分两层,呈螺旋向上形,每个房间互不相通,都有独立的电梯和步梯,部分电梯之间可以互通,但是需要专人控制,十分保密,许多明星都喜欢来这里,只要上了电梯,狗仔队无论如何也是拍不到的!倘若被跟踪,只要联系酒楼后台,凭自己的关系调动电梯,就可以上演电梯消失术!”

遥沙听后十分不解,说:“吃个饭弄得这么神秘做什么?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柳儿听后忍住满脸的嫌弃,不敢卸下微笑,只能假装没有听到,曲塔说:“人,总会有秘密的!”很快电梯就到了六楼,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有一个西装革履的贵公子,站在电梯口迎接,此人就是何文豪,穿上西装的他酷得一笔,但此刻他的脸上有诸多无奈和不甘,还有一点焦急。柳儿见电梯到了,遥沙和曲塔前脚刚准备迈出电梯,柳儿立即把忍了许久的白眼翻上了天,这让电梯外的何文豪无意间瞥见了,但是他不动声色,看见曲塔和遥沙到了,忙挤出一丝笑意,说:“曲塔,师娘,你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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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这才看见何文豪在门口亲自迎接曲塔,魂都吓掉了,赶紧收起自己的白眼,恭恭敬敬地走出电梯埋头等候差遣,当何文豪开口叫遥沙师娘的时候,一股渗人的寒意从她的头顶一下子就传到了脚底!

曲塔还未开口呢,只见何文豪怒视着柳儿,说:“你被开除了,现在!”

柳儿受到惊吓猛地抬头看着何文豪,本想解释什么,但是又不敢开口,得罪了何文豪,以后在六出市内的路都难走,只能忍气吞声、灰溜溜的离开!

此刻的曲塔也是满脸吃惊,平时的何文豪都是一身休闲,看着阳光率真,但是换上西装之后,身上隐隐透着一股狠劲,让曲塔很是吃惊,忙上下打量何文豪,又拍拍何文豪的肩膀,夸奖说:“想不到你穿西装这么帅,这么酷,与小说里的霸道总裁相差无几啊!”

何文豪听后心里泛起一阵欣喜,脸上的惆怅也如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恰巧这一幕又被遥沙看见了,遥沙张大嘴巴,心说:“看样子曲塔在他心里呆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结论吓得遥沙直摇头,接着在心里说:“好家伙,整半天原来我们是情敌关系,这下麻烦了,我最不喜欢和别人抢,还是从一个男人手里?看来我和曲塔缘尽于此!曲塔见遥沙脸色有些怪异,忙问:“遥沙你怎么了?”

遥沙这才回过神来,浮夸地夸赞道:“你这打扮简直了,又酷又拽,真是让人眼前一亮,若不是我先遇到了曲塔,说不定会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事实上,遥沙最不喜欢商场精英,在遥沙的潜意识里,他们都大多精于算计,唯利是图,是世界上最不讨人喜的男人。

小马听到遥沙夸赞何文豪,不禁对何文豪多看了两眼。星朗作为局外的局外人,对何文豪眼里的情亦是看得清清楚楚,吃瓜之魂突然觉醒,开始注意起何文豪来。

何文豪听到遥沙的恭维立即拉起笑脸,但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厌恶,眼尖的遥沙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中对何文豪也产生了不友好情愫。

何文豪亲自带路,将二人领进雅座,刚开门未进屋,便有一阵香草味飘了出来,再看房间内陈设,桌椅架俱是铁木雕花,除去精美古朴也无甚情趣,只是这屋内摆着大大小小五花八门的打光灯,甚是抢眼,遥沙看着这些灯,问:“你在这里练习烟堆画吗?”

曲塔点点头,说:“对,我和文豪每天都在这里练习。选在这里的原因是,文豪是个大忙人,这间酒楼是他打理的,事务繁多,随时都有可能要被叫去处理其他事情,把练习点设在这里,也算是两全其美。”

曲塔说了一堆,遥沙只听到四个字,那就是“天天练习!”正在无故揣测之间,此时一个穿紫色旗袍的司仪快步走了过来,她身后跟着两个穿白色旗袍的服务员,服务员推着一辆铁木雕花的手推车,紧紧跟在司仪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