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次出事,她现在应该已经是最年轻的教授,”萧巍的声音听得出来的痛苦,还有惋惜。
“那次出事是怎么回事,意外吗?”我好奇的问了。
他没回我,而是凝视着床上的人,良久才说了句,“是我害了她。”
萧巍身上的自责感太重了,这样下去他会被那份愧疚压垮的。
“萧巍,你导师用自己救你的命,那你觉得她希望你活在自责里吗?”我轻问。
他抬头看向我,我却看着床上的人,“她不想你出事,用自己护你便是想你好好的,如果你沉在痛苦里不能自拔,那她如今这样就不值得了。”
“萧巍,”我轻叫了他,“不要自责,因为它是改变不了什么的,你导师很优秀,肯定有很多的梦想,如今她这样,那只有你去努力帮她完成,只要她的梦想在前进,那她就一直鲜活在你的身边。”
这话我真不知道是如何从心间而发的,只听萧巍叫我了一声,“姐。”
我回神,把目光从床上的人移到萧巍的脸上,只见他眸光颤动......
似激动,似惊讶,似不敢置信。
我微微拧眉,“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萧巍做着吞咽的动作,“姐,你刚才说话的样子跟导师她......更像了。”
我的心颤了下,又看向床上的人。
萧巍站起身来,走向了窗口那边,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试探向着床上的人靠近了一些。
离的近了,我也发现她除了美,与我真的极像。
我爸妈现在不在了,不然我肯定回去要问问他们是不是还生过女儿?
我思忖的时候看了眼床头牌:喻暖,二十八岁。
【喻暖你好,我是乔杉!】
看着床上的人,我用心语跟她打了招呼。
“您现在回来吧,”萧巍的声音响起,他打电话给了护工。
很快护工回来,我也随着他离开了病房。
萧巍沉默着不说话,我也没有,走了一段路后他才出声,“她这样子大夫说没有恢复的可能了,她的家人都放弃了。”
“你不愿意是吗?”我顺着话问。
萧巍迈动的步子很慢,与先前不同,他低声说了句,“不是说有奇迹吗?”
奇迹是有,电视里常演,现实中也有,但是少之极少,比买彩票中大奖的概率还低。
我与他并肩而行,“我记得你说过她这样子一年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