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龙微微摇头,轻叹一声,也迈步跟进。
沈梦婷见三人进来,自行倒了杯茶,轻抿一口,道:“渴死我了。”
“在那艘画舫之上,不会是连水都没有吧?”
望着她的模样,杨蓉觉着有些好笑,不禁出言调侃。
“并非无水,实是不敢喝。”沈梦婷无奈解释。
“赵无极乃灵剑宗弟子,我舅家长子。其人表面风度翩翩,人模人样,然实则满腹坏水。”
“自小,便知欺凌家中侍女,十几岁时便已纳妾。”
“不知为何,他将我母亲哄得言听计从,非要我出来陪他游船。”
“我不忍心忤逆母亲,又念及表亲之情便应下了。岂料在画舫上,此厮竟然向我求婚,着实令我心生厌恶,恶心至极。”
“画舫上的水和食物我是丝毫不敢碰,以免被他下药了。”
“这不,一看到你们,我就立刻过来了,还借小龙当了一下挡箭牌。”
“实在抱歉,小龙,日后你需多加小心,赵无极此人表面光明磊落,实则满腹坏水,惯于暗箭伤人。”
杨蓉和陈云龙还来不及追问,沈梦婷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不喜欢又如何,不答应便是,难道还有人敢逼迫你不成?”杨蓉疑惑地问道。
沈梦婷苦笑一声,答道:“你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自幼受父母疼爱、兄长关爱,如今觅得的道侣不仅实力强横,对你更是言听计从。”
“在我家,我虽是少东家,可上头有两个不成器的哥哥,做生意一窍不通,整日却只知道盯着我,但凡我犯点错,他们便如饿狼扑食一般冲上来。”
“而且,我母亲极为偏心,不仅偏爱我的哥哥们,就连我舅家的孩子,她也偏爱有加,唯独对我这个亲生女儿百般挑剔。”
“这不,我好不容易从南方逃离,来到天元城开了一家珍衣坊,我母亲却带着赵无极前来找我。”
“珍衣坊不是天月商行的吗?”杨蓉有些好奇的问。疏不间亲的道理懂,沈梦婷家里的事,实在不好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