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鸢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扭过头去。
只见那个阿无此时正一脸张狂的大笑,笑声中满是狂喜和肆无忌惮。
他似乎是太得意了,以至于笑的根本直不起腰来,两手紧紧扶着膝盖,单薄的身子也随着刺耳的笑声剧烈晃动。
“阿无,你,你是疯了吗?”洛鸢鸢不敢置信地颤抖着怒问道。
少年看向她,费了好大劲才止住笑声,站起身子,俊秀的脸有些扭曲,平时略带羞涩的眼神忽然变得冷酷和狡黠。
他半眯着猫瞳盯着小雌性,一字一句沉声道:
“鸢鸢,不许这样对我说话!以后,我就是你最爱的祭司大人。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伴侣!他,他,他们,都得去死!”
洛鸢鸢随着少年的手指看去,才忽然发现冰谷不知何时已躺倒在地,阿寒阿霜坐在地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好像失去了意识。
就连她的雪寂。
也坐在地上背靠花坛,手扶着额头,微合双眸,似是极虚弱的样子。
无边的恐惧顿时像潮水般涌上心头,洛鸢鸢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绞住,疼的她几乎马上要窒息了。
“雪寂...”
洛鸢鸢跌跌撞撞跑过去,跪在地上张开两臂,将精灵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雪寂,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快醒醒...你快醒醒...”
“鸢鸢,你不用喊了。”
少年冷笑,“就算醒了,他也没有丝毫的战斗力。你再哭,我第一个杀了他!”
“你...给他们下毒了?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自问对你一直不错!”
洛鸢鸢一边看向少年,一边暗暗将小手覆在精灵背后。
如果真的是毒。
她肯定可以解的!
阿无冷哼一声:“鸢鸢,也只有你对我不错。他们还不都是看在你面子上才肯留我下来?
什么大祭司,冰甲龟,全都和我那些该死的族人一样,从心底里瞧不起我!排挤我!
就连我阿爹阿娘的死也怪罪到我头上,平时对我更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而我,从小便懂得,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让他们永远闭嘴!”
洛鸢鸢此时压根没心情听少年的苦难史。
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给精灵解毒,她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个疯子说。
“阿无,你就没想过,也许是你太敏感了吗?”洛鸢鸢继续道,“别的不说,冰谷就救过你好几次呢。”
“切!”
少年不屑地撇撇嘴,靠着大树,顺手揪了根小树枝叼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