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都督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正被拖下去的左拾遗绝望地挣扎着,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无情,先帝在世时,那可是仁德之君,陛下刚刚登基,竟然杀谏官。

那以后朝堂之上还有人敢说真话吗?!

但现在大臣们却无人敢开口为他求情,所有人都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只是建议呀。”

左拾遗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恐惧又绝望,他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侍卫的拖拽,却只是徒劳。

君泽辰仿若未闻,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依旧冷漠地坐在龙椅上。

左拾遗就这样被拖了下去,求饶的声音也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朝堂之外。

其他跪在地上的臣子此时已是吓得浑身颤抖如筛糠,新帝和先帝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新帝刚刚登基便大开杀戒,这简直是有“暴君”风范。

可是他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哪敢再多说一句。

没瞧见朝中那些武将,除了大都督一派的,没人敢劝陛下吗?

陛下手中掌握的兵权可不是吃素的。

现在左拾遗已经被处死,他们哪还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碰陛下的逆鳞。

之后臣子们倒是安分守己,只战战兢兢地讨论朝堂之事。

等君泽辰下朝,他如往常一般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可奏折上的字在他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脑海中不断浮现当初在东宫抱着她一起批阅奏折的温馨场景,心便一阵一阵地抽痛,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突然,安顺急匆匆的步伐走了进来,带起一阵慌乱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