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得让他改改翻窗的习惯,雁安宁心想,亏得房里有屏风挡着,不然只会更加尴尬。
思及那样的场景,雁安宁发出一声小小的哀鸣,把脸埋得更深。
“笃笃”,外面有人敲门。
雁安宁肩膀一僵,抬起头来。
“好了吗?”百里嚣在门外问。
雁安宁看向房门,憋了半晌,应道:“睡了。”
门外静了一会儿,只听百里嚣道:“从后平给你带了些礼物,我放在门外了。”
说完,外面再无动静。
雁安宁坐在窗前,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天人交战。
那是百里嚣给她的礼物,他千里迢迢带回来的一定是好东西,若任由它们堆在门外,让旁人捡去岂不吃亏。
雁安宁给自己找了个充分的理由,走到门边,双手扶上门板,略踌躇了一下,拉开房门。
房门一开,就见一个精悍的身影长身而立。
雁安宁看着那张惦念已久的脸,喉中轻咽。
她就知道,这人才不肯走。
她轻呵了声,作势要把门关上。
百里嚣长腿一伸,跨进门槛,顺势将房门顶开。
雁安宁及时松手,冷着脸道:“你这个骗子——嗯!”
她的嘴被百里嚣堵住,整个人跌入他怀里。
雁安宁来不及反应,只觉身子被他带着一转,后背抵上门板。
薄薄的门板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这样的动静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震耳欲聋,雁安宁急切地吞咽着他侵入的气息,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
百里嚣岿然不动。
他将她抵在门上,肆意亲了个够。
雁安宁被迫仰起脸,在那灼人的纠缠中,忍下喉中的呜咽。
外面随时可能有人经过,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她的隐忍并未换来百里嚣的收敛,他高大的身躯挤压着她,贪婪地攫取着她的呼吸。
他的手掌在她单薄的寝衣外徘徊,粗糙的掌心摩挲着柔滑的衣料,仿佛下一刻就会游遍她全身,造访无人触过的禁地。
雁安宁直觉有些危险,双手环住他的后腰,求和似地捏了捏。
百里嚣的腰很结实,她只捏住一小块肌肉,就觉那处猛地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