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石守渊还没动,石夫人就先变了脸色。
她看向自己的儿子,失声道:“小小,你说什么?”
石小小见母亲神情激动,吓得闭上嘴。
“你说啊!”石夫人急道。
石小小摇头:“我,我只看到一个牌位……”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屋里陷入诡异的沉静,过了半晌,石守渊背对着妻儿开口:“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自成婚以来,一直洁身自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石夫人怔了怔,丈夫说得没错,他自从娶了她,从不在外沾花惹草,家里既无通房也无小妾,就连婚后她迟迟不孕,丈夫也没说过什么。
但为何她听着丈夫的解释,心里像是堵了一块,不但不感到安慰,反而更难受了。
石夫人看着石守渊的背影,张了张嘴,她一个字还没出口,两行泪水已夺眶而出。
石守渊听着身后传来的啜泣声,皱了皱眉。
他无暇理会石夫人,转向雁安宁道:“你一定要我写路条?”
雁安宁点了点头。
“好,我写。”石守渊拿定主意,说着就要碰笔。
“且慢。”雁安宁拦住他,“我先写个模子,石大人照抄便可。”
话音未落,百里嚣在旁取过砚台和墨条,主动为她研起了墨。
雁安宁含笑看他一眼,铺开纸张,提笔蘸墨。
她在来的路上早已打好腹稿,此时下笔如飞,一气呵成。
百里嚣一边研墨一边看她写下的内容,看到最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