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看着她,没说话。
阿韭眼中的希望破灭。
“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给姑娘泡那壶茶。”
“与那壶茶无关,”百里嚣道,“是有人发现雁安宁藏在这儿。”
“什么人?”阿韭问。
百里嚣不答,他看向门外,眼中映出沉沉欲坠的暮色:“如果他们能找到小金——”
他停下不语,眼底好似结了层冰。
不多时,冯二与石头的身影出现在院中。
冯二背上驮着小金。
小金眼泪汪汪,见到阿韭,“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冯二把人放下。
“她被捆了手脚,堵了嘴,扔在后院的柴房里。”冯二道,“我们去的时候,人已经醒了,就是吓得厉害。”
阿韭抱住小金,拍着她的背,哄道:“别哭别哭,姑娘呢,你看见她了吗?”
小金一边抽噎一边摇头:“没。”
“我问过她了,”冯二道,“她醒来的时候,屋里就她一人,她也不知谁把她绑去那儿的。”
“我知道。”
百里嚣从见到小金的那一刻起,脸色就极冷。
他看向冯大:“你们留一人给雁左送信,其他人可愿随我走一趟?”
夕阳沉入暮蔼,墙上最后一抹亮色终于被黑暗吞没。
雁安宁盯着对面越来越暗的墙影,默默计算着时辰。
四月逐渐入夏,天黑的比春日晚,此刻大约临近戌时。
戌时正是晚饭的时候,可这儿闻不到柴火和饭菜香,四周鸦雀无声,仿佛无人居住。
雁安宁从清醒到现在,已过了一炷香的工夫,却始终无人过来查看。
抓她的人大概笃定她跑不了,连个看守的人都没留下。
时间慢慢过去,雁安宁只觉绑着的身子已然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