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阿韭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阿韭瞪圆眼睛,怔了半晌才道:“他们疯了?”
说完,她开始原地乱转。
“不行,我听说这种奸夫淫妇最坏,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姑娘,我以前在乡下听过一桩案子,一个有夫之妇和村里的光棍好上了,两人正干那事的时候,被那女人的儿子撞见,你猜怎么着,那女人伙同奸夫一起,将自己儿子掐死了。”
阿韭紧张地攥紧拳头:“这种人连自己儿子都能掐死,还有什么坏事干不出来?不行,这里太危险了,那个姓关的是侍卫统领,到处都是他的人,姑娘,咱们要不要把这件事捅开?”
“捅给谁?”雁安宁问,“这种后宫的丑事,一旦说破,说破之人也会招来杀身之祸。”
阿韭愣了愣,后知后觉:“也对,皇帝被人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他才不会放过所有知情人。”
她想来想去,心里更是没底:“那咱们怎么办?等着他们找上门吗?”
她低声道:“不如我先动手?”
“你想干嘛?”雁安宁好笑地拍拍她的脑袋,“你想刺杀贵妃,还是刺杀侍卫统领?”
她想起昨日百里嚣对阿韭的评价,又道:“你的功夫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你放心,那晚桂香没在我这儿找到证据,否则他们下手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我。”
她那晚的布置让她逃过第一轮怀疑,但兰贵妃此人心胸狭窄,梧桐苑又格外靠近那处水榭,兰贵妃生性多疑,即使找不到她偷听的证据,心里也难免不安。
以兰贵妃的脾性,在干掉了最初的怀疑对象之后,一定会将视线转到她身上。
雁安宁不怕她动手,反而想看看她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她。
“宫里接连死了三个妃子,若再不明不白的死人,就算皇帝不在乎,皇后为了后宫安稳,也不会置身事外,”雁安宁道,“兰贵妃若想害我,不会使用这么拙劣的法子,以她对我的怨恨,就算要我死,也会让我死得身败名裂,她才满意。”
阿韭气愤道:“难怪她能当宠妃,她和皇帝就是绝配!”
雁安宁笑笑:“这话倒是没错,可惜兰贵妃没有皇帝那么大的权力,她想折磨人,能用的无外乎内宅那些阴私手段。”
“姑娘你猜到她会怎么做了?”阿韭好奇。
雁安宁摇了摇头:“具体怎么做我不清楚,不过她不太可能直接杀了我,倒是很可能对你们下手。”
“我们?”阿韭指指自己,目光朝炊烟袅袅的小厨房警惕地瞄了眼,“她想收买我们?”
“这是最常见的法子,”雁安宁道,“就看她打算给我安什么样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