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韭抿抿嘴:“姑娘,进宫之事真的不能改了?”
“外公拼了命都没成功,皇帝怎么会改变心意。”雁安宁道,“我只是没想到圣旨来得这么快。”
她听说皇帝近日免了早朝,还以为入宫的圣旨会晚些时候才到。
“别愁眉苦脸的,”雁安宁安慰阿韭,“趁今日还能出门,咱们到处多逛逛,等进了宫,就没这么自在了。”
主仆俩来到飞镜轩,雁安宁有意试试首饰上的机关,万一有什么要改动,可以和掌柜亲自商量。
两人甫一进门,就与出来的客人撞个对脸。
朱夫人站住脚,盯着雁安宁,脸色有一刹那扭曲。
雁安宁却像没看见她似的,带着丫鬟与她擦身而过。
朱夫人捏紧手中的帕子,一再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她忍了又忍:“雁安宁,你给我站住!”
喊完这一嗓子,她心里的气顺没顺不知道,倒是吸引来不少客人的目光。
飞镜轩在京中颇负盛名,许多人家都爱上这儿采买,此时厅中既有官宦人家的管事,又有富商豪族的亲眷,他们看向朱夫人,面上或惊疑,或嫌弃。
瞧这妇人穿得还算体面,身旁又带着奴仆,有什么事情值得她大呼小叫,失了体统。
雁安宁并未停步,在掌柜的热情相迎下迳自上楼。
朱夫人气急,想也不想便跟了过去。
“客人留步。”两名待客的伙计一左一右拦在楼梯前,“上面是招待贵人的雅室,闲人勿进。”
“我刚在你们这儿买过东西,我也不能上去?”
伙计脸上挂着礼貌的笑容:“上楼的客人需在本店购置千两银以上,夫人刚才买了只银簪,价值十两银,不知夫人还打算采买什么,可随我去看。”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好整个厅堂都能听见,有人嗤笑出声,像是嘲笑朱夫人不自量力。
朱夫人脸涨得通红:“你们飞镜轩掉进钱眼里了?无知商贾,满眼只有黄白之物,俗不可耐!”
这话一出,几名富商的家眷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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