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章回到屋里,收拾洗漱以后,屏退了下人。
还编出这么个荒唐的理由来。
这文志章说起鬼话来,可真是一点儿都不打草稿啊!
这一来,更是赔本儿赚吆喝。
——这应当就是那杀了文至秀的凶手了。
“对!都怪这可恶盗贼!可惜他拒捕死了,否则当受凌迟之刑!”
文府。
而那丝檀梳妆桌上,一个二十来岁的美艳女子,正抹上花红,看着铜镜中那美丽的脸庞,闪过一丝不快。
说那梦里啊,文志章听了这话,百般不愿,可他那死去得结发之妻说他倘若不听,便死不瞑目。
“如此夫妇,老天爷为何要将他们分开啊!”
可文志章却是义正辞严地拒绝了。
——两件。
七天光阴,转眼而过。
“老爷,听说是七天后,三月四十,大吉日子,宜开土,娶嫁,搬家。”石头回答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石头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咬牙切齿!
余琛也是叹了口气,向着文至秀一拱手。
京城里边儿,流传起俩消息。
可那女子却一把将他推开,冷声道:“文大人,你说奴家这脸哪儿像那死婆娘?”
更加上先前朝廷“太上托梦”的事儿,更让人相信这“托梦”之说煞有其事了。
说得啊,还是那吏部员外郎文府的事儿。
“夫人请讲。”
余琛看了他走马灯,一辈子作恶多端,吃的是人命饭的,没想到这最后遇上黑吃黑,栽了。
可这会儿,知晓了文志章又要大婚以后,他改主意了。
“我知晓了。”余琛点头,“此事,我来帮你办了。”
包括那些地上的钱纸和香蜡,也扬得干干净净。
日子过得快。
“不想,不想她,那种女人有什么好想的?”文志章一把搂过她,轻声地哄:“我这不是已经按你意思将她除了呢?别怄气了……来……笑一个……你笑起来真美哩!”
后来更是被那大皇子送来的女人勾引,听信其谗言,恶向胆边生,指使人杀了文至秀,还在灵堂上摆出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沽名钓誉。
大伙儿听了这消息,虽也觉得大丧之后突然大喜,好像是有些别扭。
还有那文志章,哪怕是再娶,也要娶一个和自个儿亡妻相似的姑娘,当真是痴情!
“举手之劳,自无不可。”
——他们又不晓得真相,加上先前文志章那催人泪下的表演,那痴情丈夫的人设早就立起来了,这会儿他说啥,大伙儿就信啥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更加上先前朝廷“太上托梦”的事儿,更让人相信这“托梦”之说煞有其事了。
“搬家?”余琛点头:“脑袋搬家,也算搬家?”
“好!都好!正好那梨花楼的老板最近求我办事儿,一栋酒楼,他应当不会吝啬的。”文志章满口答应。
可没想到,文志章压根儿就没打算让他这唯一的知情人活着,正当他拿着银子准备跑路的时候,文志章立刻翻脸,派人在外边儿把他给杀了。
谁能想到,他竟是为了自个儿的名声。
而此人死时,五千两银子被带走,心有不甘,化作执念,也要拿回那五千两银子。
可这文志章不爱就不爱了呗,文至秀又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类型,可偏偏儿这文志章为了名声,宁愿对自个儿结发之妻痛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