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两拳打断了大通馆主双腿,就朝脖颈杀来!
姬丘和那身怀六甲的馆主夫人,心急如焚,上前阻止!
哪儿知这年轻人已经杀疯了,竟硬生生把馆主夫人也打死了!
一尸两命!
后来,大通武馆弟子门人报了官,但在官府来人之前,就有一队浑身铁甲的士兵前来,将那年轻人带走了。
姬丘那叫一个气啊!
故人相见,本应是大喜之事。
可自个儿等人吃得好好的,喝得高高兴兴的,突然杀出一个混账把弟兄和弟兄夫人都杀了!
这搁谁身上不冒火的?
但姬丘打不过啊!
那恐怖的手套法器,加上本就强悍的年轻男人,他哪儿是对手?
一念之间,想到了余琛,想到了那摘头鬼。
“畜生啊!”
“那家伙简直就是畜生!”
“可怜那我那弟兄媳妇儿还怀着娃!前一会儿两口子还说等娃出生了认咱当干爹……”
“这一转眼……”
说到这儿,姬丘豆大的眼珠子落了几颗,红了眼。
好一会儿过去了,他才意识到自个儿失态,勉强挠头笑了笑:“看坟的,不好意思啊,咱太激动了——不过若你有所难处,咱再想办法。”
听罢,余琛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面无表情。
“——这事儿,我帮你办了。”
另一边,金陵,长安城,兵参司。
司命大宅,后堂一间房里。
一个浑身血迹斑斑的年轻人,正满脸无所谓地坐在桌前,吊儿郎当。
旁边,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一脸忧愁。
“少爷……您咋就这般冲动呢……”
摁忍不住叹息。
“别念了!烦得很!”那年轻男人摆了摆手,眼露一丝凶光:“几个平头百姓,死就死了!”
管家苦笑,但也不吭声了。
不多时候,一个身材魁梧,脖颈处一处刀疤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推门而入。
“爹!”年轻男人站起身,就要迎接!
可那脸色凝重的男人,直接抬手,一巴掌摔在年轻人身上!
“你好大的狗胆!”
“福泽城里,当街杀人!”
“你是嫌老子这个司命当够了还是嫌你这颗脑袋在脖子上待久了?”
年轻人当即被打蒙了。
瘫软在地上,又惧又怒,“爹!你打我?你竟然打我!娘!你九泉之下看到了吗!爹他打我!”
听到“娘”这个字眼儿,司命厉嘉南的眼神,方才柔和了几分。
但双目之中,仍怒火中烧。
“那不就是几个百姓吗?几个平头百姓,死了又怎么了?”历命一边捂着红肿了的脸,一边不忿道。
听得这话,厉嘉南又是一阵鬼火冒三丈!
看着这不成器的儿子,他厉声呵斥!
“对!就几个百姓!平时死几个都无所谓的百姓!”
“可你想没想过!那地儿是哪儿?是福泽城!”
“福泽城是什么地儿?金陵九成的富豪商贾都住里边儿!”
“可以说整个金陵的经济命脉都是他们撑起来的!官府里边儿无数人也跟他们裙带牵连!”
“现在你在福泽城杀人,今儿你杀了一个武馆馆主,明儿你会不会杀他们家里去?”
“这些个富豪商贾,家财无数,重金买下福泽城的地盖房子,就是图个平安!”
“但现在,这个平安被打破了!福泽城万千富商的平安都被踩在脚底下!更重要的是,你还不是什么盗贼恶匪,你是官府的人!”
“你觉得这事儿能那么简单就完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