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厚土观的大木真人!是他说我们可以假扮作你的模样,让伱背上黑锅!”
“我们充其量就是俩棋子!放过我们!放过我们!这些灵铢都给你!所有的法器也都给你!放过我们!”
“……”
高个儿麻子脸喋喋不休,而那矮个儿却是直接已经吓尿了裤子。
余琛没理会他们,看向桌上的留影石,注入一路天地之炁,将其打开。
又取出一枚古铜镜子,拄在二人面前,问:“你们是谁?”
问心镜之下,一高一矮俩人惊恐之中,完全无法撒谎。
高个儿麻子脸说:“我叫裘贞,他叫胡田,我们……我们都是厚土观的弃徒。”
“郑家宅子的命案,是你们的做的?”
“是!是我俩!”
“为何要扮作判官模样?”
“是厚土观的大木真人,他是我俩曾经的老师,那日我俩手头紧,找他借钱,他便说我俩可去城里抢!但我俩怕被监地司发现,不敢去!他就说我俩可以扮成您的模样……”
“所以你们照他说的做了?”
“做了!我披上那戏袍,戴上脸谱,故意让他们看到……”
“好了。”
余琛点头,收起问心镜来。
走向俩人。
没了问心镜的制约,那高个儿麻子脸裘贞拉着矮个儿胡田,砰砰砰再度磕得砰砰响,求判官饶恕他们一命!
余琛没理会,只是走到他们面前,拎着两人的头,将他们提了起来。
一时间,六目相对。
判官脸谱之下的双目,平静而冰寒。
而那裘贞与胡田的眼睛里,则充斥了散不尽的惊恐!
裘贞还天真地以为,他们说了真相,这判官便会放了他们。
一个劲儿感激涕零:“多谢您!多谢您!”
但余琛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突然开口问:“昨儿晚上,郑家十八口也是这般哀求的么?”
裘贞浑身一颤!
就见那黑袍戏袍背后,金光流淌而出,化作锋锐的剑刃,轻轻地,缓缓地将那胡田的脑袋割下来。
哗啦啦!
炽热的鲜红喷溅而出,无头的尸首无力坠落下来。
血,染了他一脸,刺鼻的甜腥味儿,扑面而来!
裘贞瞪圆了双眼,瞠目欲裂!
无法抑制的恐惧,在他心底蔓延!
然后,他的余光就瞟到那金光之刃,抵在了他脖子上。
“饶……饶命……”
这会儿,裘贞已经说不出别的话了,机械一般,求饶。
但等来的,是冷漠的拒绝。
“人应当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那怒目脸谱之下,声音沙哑平静。
“裘贞胡田,杀人害命,判……人头落地。”
话音落下,金光一闪而过。
滚烫的血花在空中绽放!
裘贞惊恐的目光,永远定格。
余琛松手,两枚头颅滚落地面,咕噜转了两圈儿,不动了。
他拍了拍手,森罗鬼面将那身上的血腥吸收殆尽,捡起俩人的芥子袋,转身走进了风雪里。
煌煌金光,缓缓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