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户人家,地里刨食吃的,赚取银钱哪那么容易啊。就是年景好的时候,别说三百两了,就是三十两,不少人一辈子都没摸过。更不用说现在刚从府城逃难回来了,家家户户能摸到铜板的,那都是日子过的相当不错的了。
“这老大眼见着就要去享福了,可在临走前,先将老四踢开,后在搜刮老三家。这是要把兄弟二四搜刮干净了,这可不兴说啊。”
“就是啊,老三和老四家可为供给他念书出过不少力呢,哪有这么算计人的?不说要回报他们吧,怎么还刮上了?”
“人家是读书人,脑子就是比咱们地里刨食吃的转的快呗,眼看着就要去河间县了,估摸着是不能回盛家屯子了呗,不趁着现在搜刮一笔,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盛家的一系列操作,纵使自家人的口风再紧,村里人也或多或少的知道。尤其是盛轩家是怎么分出来了,早就被赵二麻子宣扬的人尽皆知了。
之前盛诺是秀才,现在又做了官,大家给他面子,也就不在他跟前提及。可是村里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大家只是嘴上不说,心里确实门清的。
小岚朝宅子周边看了一眼道,“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娘们,我奶家的十八亩地,你们有谁想佃的?连着种三年,总共三百两,我奶说这个价钱便宜,我人小不会算账,你们有谁想佃的,可以来我爷家商量佃地的事,我家地多,就不占这份便宜了。”
“哎吆,老盛家的地里的土莫不是银子的,怎么这么贵啊?他们可真能狮子大开口啊。”
“就是啊,不能看着老三家的人老实,就让人吃闷亏啊,况且人家已经分出去另过了,这还嘴上占着便宜,说便宜佃给他们了呢。”
“老爷子,我家的二十多亩地,你们佃吗?我只收一半的租金,一年五十两银子就成啊。”
“老爷子,我家的每年只收二十两......”
生老爷子脸上度的通红,不过他还是勉强挤出笑容来,“小孩子不懂事,胡乱说话的,大家别当真,该忙就去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