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点了点头,出了长秋宫。
不一会儿,宴凌云便黑着脸过来了,略带些酒气。
太后吩咐张嬷嬷带着侍从们先行出去,轻叹道:“出了什么事?”
宴凌云面上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太后叹了口气,给宴凌云递了杯水,“今日,清儿和姝儿来长秋宫了,这才听真妃说她和凤鸾宫那位都有了身孕了,你怎么没有说与哀家知道?”
宴凌云手上发力,瞬间捏碎了手上的杯子,沉声道:“那孩子,原也不是孤的。自然不必说与母后知道。”
太后惊讶,“什么?”
宴凌云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太后重重的拍在桌上,“你呀!”
“上都动乱时,这个人就在侯府与她在芳芷居相会,被程莞捉到,后又逃走!你几次三番迫于姚相的压力,一而再再而三,酿成今日之祸!”
宴凌云面色发暗,“是,儿臣知错,儿臣一心想着弘国初立,稳定为上,方能求得发展,所以看在她父亲的份上,对姚氏睁只眼、闭只眼!”
“谁知……”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太后抚着心口,唤了张嬷嬷进来,“赐药吧!”说着,便在张嬷嬷耳边,说了几句。
张嬷嬷立刻从内殿取出一个小纸包,太后接过来,说道,“哀家常年身体不佳,此前曾有热气侵袭肺腑,咳嗽不断;这才从民间找了此药,寒气极重,无病之人,吃了必然大寒,落胎更是不在话下。”
宴凌云伸手接过,却听太后吩咐着:“不可再拖,多拖一日,便多一分风险!弘国内宫,万不能出如此丑闻!”
宴凌云俯首称是,正准备退出。
太后却吩咐道:“姚氏自毁名节,你可有打算?”
宴凌云犹豫了片刻,“是,已有打算,只是眼下还在等消息。需将前朝内宫一并拿下。”
太后摇了摇手,“罢了,你有打算便好。”
宴凌云这才握紧药包,直奔凤鸾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