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桐树不但轻而且柔软,这么粗的树林恒五分钟就给放倒了,用小手锯锯了两节拿回了庇护所。
小手锯是他爸带来的,走的时候没带走。
“我给你锯。”林岳走过来,接过了锯子。
“三十厘米长就好。”林恒笑着说。
等锯下来,把外面的树皮一剥,林恒就拿着木炭图画起来,然后拿着自己的刀开始削形状。
花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把外面削好了,一看却是大歪歪,把里面掏出来之后,看着这个丑八怪林恒久久无语。
这姑且称之为碗,但是歪的实在是太严重了,有的地方厚,有的地方又太薄了。
摇了摇头,他又开始第二个木碗的制作,上辈子看视频里人家掏起来好像很简单,但自己上手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本来被蜜蜂蛰了就又痒又痛,削个碗还失败了,林恒啥也不想干了,躺在了吊床上,闭上眼睛听雨声,听溪流,放空自己,调整空军导致的抑郁。
林岳带着儿子在地上下五子棋,自然是没有棋盘和棋子的,棋盘是在地上随意划得,棋子是随便找的白色和黑色的鹅卵石。
晚上,就这鸡汤下了面条,吃完后,三人砍了树枝把庇护所大门也围了起来,避免晚上寒风怒号把人冻坏了。
即便这样,晚上还是有点冷,林伟和他爸一起睡,林恒将雄霸叫上了床一起睡,顿时就暖和了许多。
第二天一早,不用出去看三人就知道中雨还没停,昨晚下了一晚上了。
去掉大门前的树枝,万物都沁润在了雨水之中,山溪水位长了一米五,原本平静清澈的小溪现在化作了一条黄色怒龙。
“这老天爷怎么就这么不给面子呢!”林岳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好不容易上山一次,结果下起了连阴雨。
“做饭吧。”林恒摇了摇头,早上做了米饭,没有菜,拌豆腐乳吃的。
水涨的太多了,养在岸边的溪石斑全都被冲走了。
“后悔没多带一件衣裳,不然还能出去看看。”林岳摇头说。
如果是晴天是无所谓的,直接洗了晒一下,一小时就干了,也不用换洗衣服,但下雨就很麻烦了。
林恒摇摇头,继续自己的木碗制作,今天被蜜蜂蛰的伤势已经不疼不痒了,他决定继续。
去锯了两节细一些的泡桐树,林恒再次开始制作。
经过一天的练习,他制作了五个碗,最后两个已经极为端正了,薄厚也很均匀,只需要拿砂纸打磨一下就能用了。
作为一个农村人,本身就有木工这方面的基础,多尝试几次总会成功的。
有了经验,第二天林恒开始做大一些的木碗,第三天开始做小木盆。
再后来,不满足于简单的木碗,林恒甚至在上面做起了花纹,奇怪的图案。
连阴雨下了四天,林恒是把泡桐树做碗这项绝活掌握了。不算残次品,这四天他做了五个木碗,三个圆形小木盆,一个长方形的小木盆,一个方形的小木盆。
等晾干拿砂纸一打磨,拿回家都可以用。泡桐树不会开裂,所以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
转眼间三人已经来这里13天了,日子来到了阳历七月29号,阴历的六月12号。
二十九号这天晚上,雨停了。
“啊,雨终于是停了,明天早上就可以去出去看看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岳看着外面感慨道。
“明天早上让太阳晒一下,让水退一退,也给猎物一些上套的时间,下午再去看。”
林恒看着浑浊的溪水分析,这几天没出去他好好的思考了一下自己的策略,觉得之前的策略还是有问题。
“肯定的,不然到处都是稀烂的,也走不成路。”林岳点点头。
不过没下雨就是好事,他们带的米面都已经不多了,再坚持个一两天就没了。
只要不下雨了,不管是回去拿,还是野采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夏天的秦岭大山饿不死人。
三十号一早,消失了快一个礼拜的太阳终于出来了,金色的阳光散射下来,渐渐的由温暖,变为燥热。
寂静了许久的蝉又开始不要命的嚎叫了,只是许久不听,竟然还觉得有些悦耳。
“早上就在附近捡个蘑菇吧,这地方香菇还是很多的,做个干煸蘑菇吃一吃,中午再去看陷阱。”林恒说。
“正有此意,这几天光吃饭没有菜,人都吃傻了。”林岳点点头,两人拿着背篓去附近采蘑菇。
连阴雨也不是没有好处,一场雨后,蘑菇总会迎来大爆发,这深山里就他们三个,可以尽情的捡,不用担心有人来抢。
“刚出门就捡到三朵赤灵芝,看来今天会丰收啊。”林恒笑着说。
“汪汪!!”
雄霸叫了一声,四处遛弯,连阴雨这几天显然把它也憋坏了。
“就给我找灵芝,其他菌子不需要。”林恒看着雄霸找的香菇,拿出一棵灵芝让它看了看,闻了闻。
半个多小时,林恒就捡了十几斤斤的菌子了,香菇最多,这地方生产香菇,其次是青头菌和大量的茶树菇。
七月底正是茶树菇爆发的季节,走进林子里,只要是烂树桩,上面几乎都长得有一丛丛的茶树菇,其中以橡子林为最多。
林恒估计,自己和大哥好好捡,这次连阴雨能在这里面捡几百上的茶树菇都是有可能的。
“汪汪!!”
突然,雄霸从远处传来了兴奋的叫声。
林恒抬头一看,顿时记起来了,那不是自己布设鱼钩的方向吗,难道鱼钩钓到什么猎物了?
连忙跑过去,等看到具体情况的时候,他的后槽牙都不由的露出来了:“终于是等到你了啊!!”
一只大野鸡倒在地上,嘴巴在淌血,身体在抽搐,显然是刚被钓上没多久的。
“哎,你终于是上当了啊。”林恒伸手把头发抹到头顶梳成了大背头,走过来将野鸡提了起来。
不大,两斤多的一只母野鸡,但是今天有肉吃了。
“走,我们去看看其他鱼钩,也许还有。”林恒揉了揉大黄的狗头,高声说道,胸中空军之气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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