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轻轻摇头“朕不能走。”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皇爷!”郭天阳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他无法理解皇帝的决策毕竟迁都似乎是目前唯一的出路。

林小风并不怀疑郭天阳的忠心只是摇头道:“京城里遍布着李自成的细作一旦南迁的消息传出去就会不战自乱。到时候他只需派出一支精锐骑兵向山东星夜进军既可以陆路拦截也可以出海截断朕的南下之路。到时候朕将逃无可逃守无可守。”

郭天阳脑门冒汗开始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是多么无知和鲁莽。他明白皇帝的顾虑毕竟一旦南迁的消息泄露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算朕能顺利到达应天府也等于把北京拱手让给了流贼。吴三桂北边有建州女真南边有流贼他……能不投降吗?”林小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焦虑显然对于未来的局势感到十分担忧。

“关宁军是我大明最后一支精锐了朕……不想拱手让人。”林小风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他本不想多说但郭天阳大局观不足需要培养才能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郭天阳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犹豫着说道:“可是……”后半句没敢出口他不敢说也不能说因为皇爷是天子之躯定会安然无恙。

林小风闭上眼睛又思考了片刻。他明白明末的水太深了东北有建州女真北方有蒙古人西南有张献忠作乱西部与中原则被李自成的农民军搅得天翻地覆。土地兼并严重国库空虚文官集团党派内斗不断军饷贪腐层出不穷。加之小冰河期带来的严寒导致粮食减产各地干旱瘟疫盛行。该如何是好呢?

良久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既然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就一定有办法改变历史。不历史已经改变了。历史上的林小风并没有收到这封密信因为他反复无常且多疑的性格文武百官无人愿意将这封密信转达给他。毕竟如果在逃跑途中被李自成的人发现单荣庆和转达密信的人都会因通敌罪被处死。

现在老天爷给了他一周的时间来改变林小风和大明的命运。三月十七日李自成将攻陷广宁门到时候任何人都无法扭转局势了。他起身吩咐道:“郭天阳朕说你记!”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来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郭天阳轻轻地动了动眉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他向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眼色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小太监立刻机灵地跑了出去,脚步轻快,仿佛每一步都踏着无声的鼓点。不一会儿,他便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宛如一幅精致的画卷,静候着即将挥洒其上的风云变幻。

林小风背着手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在窗外斜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沉稳而深邃。他的声音,如同古潭深水,沉稳而有力:“冀忠荣,直隶通州人,现在是江阴县的典史。安建铭,浙江上虞人,同样在江阴县任典史。师万义,南直隶金坛人,现在是江阴的训导。这三个人,立刻用六百里加急的方式,让他们火速赶来京师。”

郭天阳听了这三个名字,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这三个官职都不高的人,为何会引起皇爷的注意?他躬身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皇爷,这三个人是什么来头?奴婢实在没什么印象……”

林小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藏着深意:“别问不该问的事,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言罢,他转身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如画,却掩不住即将到来的风雨气息。

郭天阳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跪在地上,磕头请罪,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皇爷宽恕,奴婢这就去安排。”

“等等,只需要召冀忠荣一个人来就行了。”林小风的声音平淡无奇,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遵旨。”郭天阳应声而起,边走边想,心里琢磨个不停。他穿过长廊,长廊两侧的花草似乎也在低语,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苗仁建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公孙遇春是指挥同知,两人都是锦衣卫的头目。顾朝生则是东厂的提督。皇爷召见这三人,到底想干什么呢?难道是想要杀人?郭天阳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心中的疑虑如同野草般疯长。

他自言自语地拍了自己一巴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杀人也好!这些误国的臣子,都该杀。可是流贼就要来了,这个时候杀官,恐怕不是时候啊。”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皇爷做事,肯定有他的深意,我何必多虑呢!我只要管好宫里的太监,守好九门就行了。”

不一会儿,郭天阳回到林小风身边,禀报说:“皇爷,人都已经到了,都在门外候着呢。”

“让他们进来。”林小风的声音依旧沉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定西伯唐胜宇和杜金洪也求见,不知道皇爷是否召见他们?”郭天阳小心翼翼地问道。

林小风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地说:“也让他们一起进来吧。”

唐胜宇已经被林小风封为定西伯,他穿着红色的麒麟服,站在门外四处张望。那麒麟服上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然而,此刻的他,内心却是一片慌乱。

忽然看到苗仁建和顾朝生,他的心中不禁一惊。锦衣卫和东厂怎么在这里?他们想要干什么?一瞬间,他平生所做的恶事都涌上心头,如同乌云压顶,让他喘不过气来。

难道皇帝想要对自己不利?想到这里,唐胜宇后悔莫及。他后悔不该奉旨勤王,更不该入宫求赏。自从林小风登基以来,官员们的下场都很惨,武将尤其如此。袁崇焕、孙承宗、孙元化、郑崇俭、孙传庭等人,都遭遇了不幸。他们的命运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不寒而栗。

唐胜宇想要离开,但是看到殿门两侧的锦衣卫,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他只好低头跟着郭天阳进去,行礼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林小风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定西伯怎么来了?”林小风故意问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唐胜宇只好实话实说:“陛下,我这次来,一是为了领取军饷,二是为了叩谢皇恩。”他手下的八千兵马已经五个月没有发饷了,作为勤王之师,理应得到奖赏,否则恐怕会发生兵变。

林小风微笑着说:“你想要多少?”那笑容中藏着深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唐胜宇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他知道朝廷没有钱,林小风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是警告吗?警告自己不要向朝廷要钱?可是如果没有钱,八千兵马怎么生活呢?

唐胜宇想了很久,强忍着恐惧说:“臣需要一万两白银。”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在乞求。

没等林小风开口,监军太监杜金洪就怒斥道:“唐总兵不对现在是定西伯大人;现在朝廷缺钱缺粮哪里弄一万两银子给你?”他的声音尖锐而刻薄,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别说没有,即使有也不能给你。回去告诉你的手下兄弟们,现在朝廷困难,忍一忍就过去了。”杜金洪抬起他那尖酸刻薄的面孔,希望得到林小风的赞赏。

“杜监军,你没有带过兵,不知道带兵的难处。我所说的一万两已经很少了。”唐胜宇咬牙切齿地看着杜金洪,心中恼怒不已。他不明白为什么大明皇帝不信任武将,每次出兵都派太监监军。他们一无所知,甚至没听过炮声,坐在中军帐内胡乱指挥,怎么能不败呢?

林小风看到杜金洪那小丑般的表现,心中冷笑。历史上就是这个人在唐胜宇准备迎战的时候,派人开城投降的。该死!

“杜金洪说得有道理!”林小风面带微笑地问道,“我有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奴婢遵旨。”杜金洪毕恭毕敬地回答。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定西伯私通流贼,你应该怎么办?”林小风的话让唐胜宇后背一凉。自己在前线奋勇杀敌,皇帝却猜疑他私通流贼。一瞬间,惊讶、难过、委屈、愤怒、后悔等复杂心情涌上心头。

他知道该来的猜忌终究还是来了。早知道如此,就应该向刘泽清学习!山东总兵刘泽清谎称坠马受伤,不能奉旨勤王,林小风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赏了他几百两医药费。天理何在?

杜金洪斜视了唐胜宇一眼,悠悠地说:“奴婢会用陛下赐给我的利剑斩下他的首级。”他的声音冷漠而坚定,仿佛是在执行一项神圣的使命。

唐胜宇跪地求饶:“陛下,臣冤枉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绝望。

林小风轻轻摆手:“定西伯无需喊冤,我只是说假如,不要在意。”他的声音平淡无奇,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唐胜宇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对杜金洪的恨意和对林小风的不满达到了顶峰。林小风身为皇帝,竟然不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这样的大明,不保也罢!

林小风又问杜金洪:“如果你私通流贼,定西伯应该怎么办?”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杜金洪愣了一下,毕恭毕敬地说:“奴婢忠于陛下,忠于大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忠诚。

林小风面无表情地说:“我只是说假如。”他的声音平淡无奇,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杜金洪跪地磕头:“如果奴婢私通流贼,就请定西伯斩下奴婢的首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恐惧。

“好!”林小风拍手称赞,“既然承认了,定西伯还不赶快动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和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