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裴文渊准备发话惩治春荷的时候,春荷说:“侯爷,夫人,小侯爷,奴婢冤枉,可否让奴婢辩驳,就算是让奴婢死也要死的明白。”
裴文渊抬了抬手,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春荷指着道士说:“不知这道士是从哪里请来的,但他是个假道士!”
春荷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齐齐地看向了那白胡子老道士。
“道士行礼是拱手礼,两手相抱,左手抱右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寓意为扬善隐,举于胸前,立而不俯。这种礼是在道侣相逢或道俗相逢时常用的。”
“同时,还会口称三无量或者无量天尊。”
春荷深吸了一口气,身上的伤口因为方才过于用力大声说话而隐隐作痛。
“可方才,这老道士竟然双手合十行礼,这双手合十明明是寺庙僧人行礼的方式,连怎么行礼都不知道,都能搞错,他根本就不是道士!”
黎氏转头瞪着魏嬷嬷,魏嬷嬷心里一慌,她出府去道观请道士的时候,路上刚好碰到这么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子,长的就是一副仙风道骨的道士的模样。
听说他还有些功夫在身上,魏嬷嬷给了他一些银两,又找了一件道士的袍子让他来假扮道士。
这样,自己腿脚不方便,也不用走那么远的路去道观,没想到,被这春荷看出了端倪。
黎氏瞧着魏嬷嬷那心虚紧张的样子,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裴文渊问:“怎么回事?!”
黎氏忙拽住了裴文渊的袖子:“侯爷,我们也是被这道士给骗了,魏嬷嬷,还不快把人带下去,严刑拷问他假扮道士究竟有何目的!”
裴文渊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真是荒唐!”
巧儿愤愤地瞪着那老道士:“为老不尊,就该把他送到官府衙门去,让他蹲几天大牢!”
春荷低声说:“这种事情不好声张,侯爷肯定不会愿意让外人知道内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请道士来做法驱鬼驱魔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巧儿叹了口气:“姐姐,我扶你回院子里休息。”
巧儿扶着她慢慢地走着:“我看那素灵,摆明了是和黎氏、魏嬷嬷合起伙来演戏给大家看,姐姐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让侯爷看清黎氏的真面目?”
春荷跨过门槛坐到了床上:“黎氏嫁给侯爷这么多年了,你真当侯爷对于黎氏做的那些事情一点儿都不知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而且,今日闹了一通,褚香凝被人剃光了头发的事情也就算是揭过去了,侯爷自然不会再追究此事。”
裴文渊沉着一张脸离开院子后,不放心,又命贴身侍卫裘江去万佛寺请了寺庙的大师。
他要弄清楚,这春荷到底是不是妖女,究竟对裴景诏的身体和自己的官途有没有影响,裴家祖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可不能就此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黎氏回了院子后,刚训斥完魏嬷嬷,听说侯爷又去请了寺庙的人,心中发虚,忙补了补妆后去找他:“侯爷,这是不相信我?我本意是想请得道的高人。”
“唉……这老道虽然是假的,但是从方才的情形来看,也是有些本事的,说不定……是民间的捉妖师呢?”
黎氏越说越离谱,说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连自己都不信。
裴文渊拍了拍黎氏的手,安抚道:“你我夫妻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信你?这假道士看完了,再让佛教的人看看,如此交叉着验证,才叫人放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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