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香凝高兴地来回地踱步,迫不及待地等着裴景诏回来,好控诉“春荷”的罪行。

她让人将春荷和巧儿关起来,她打算等着裴景诏回来,第一时间就找他告状。

芊儿沉吟片刻后,将来龙去脉想了一遍,觉得此事还是太过突然太过冒进了些,劝道:“少夫人,仅凭两个包袱就说她想要逃跑,会不会太武断了一些?”

“我们要不要问清楚再说?”

褚香凝斜睨了她一眼,心里想着母亲怎么把这么一个小心谨慎过了头的奴婢送到了自己身边来?

这样束手束脚的,日后能帮她办什么大事?不拖她的后腿就不错了。

褚香凝闻言,脚步一顿,转头看向芊儿,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与失望。

“芊儿,你怎么如此瞻前顾后了?”

褚香凝耐着性子解释:“你还是不懂男人,在感情面前男人是不讲道理的,全凭心意好恶。”

“再说了,后宅的事情又不是朝堂,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个一清二楚,黑白分明,只要我们咬死了春荷要逃跑,再添油加醋地说上一通,小侯爷还会不信?”

“最重要的是要让小侯爷生气,让他迁怒春荷,这样伤了小侯爷心的女人,小侯爷岂会再留她?”

芊儿被她反驳的无言以对,她又想了想,心中还是觉得不妥:“少夫人,如今春荷和巧儿被关在了一起,要不要把她们分开关起来,万一她们二人在一处商量出对策来,我们岂不是白告状了?”

“巧儿看着不太聪明,可那春荷奴婢有些拿不准,还是谨慎些的好。”

褚香凝冷哼了一声:“春荷有什么拿不准的?她也是个蠢的,她也就是空有一副好皮囊,两个蠢货聚在一处,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这一次,她们二人死定了!”

“我要让这侯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看,认错了主子,跟错了人是什么悲惨的下场!”

芊儿见褚香凝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秋香却是不以为意,觉得芊儿太过小心谨慎,这样小心谨慎的人做起事情来最是磨磨唧唧的招人烦。

以后,少夫人身边还得是她才能做这些真正能帮到少夫人的大动作。

……

春荷和巧儿被关进了黑乎乎的房间来,这房间没有窗户,只有从门缝透进来的一丝丝的光亮。

巧儿觉得是自己连累了春荷,若不是小侯爷大婚前日,她想要拉着春荷一起逃跑,收拾了这些包袱,今日也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巧儿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姐姐,都是我不好……”

巧儿抱着春荷的胳膊,春荷感觉到肩膀一片湿润,摸了摸春荷的头安慰道:“巧儿别哭了,她们无非是想要用那两个包袱作为证据,说我们想要逃跑,以此来激怒小侯爷。”

春荷低头,凑到巧儿的耳边轻声说:“我想出来该怎么说了,你认真听我接下来的话。”

巧儿惊喜地看着她:“真的?!我就知道,姐姐最聪明了!”

春荷擦了擦巧儿脸上的泪,继续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巧儿听着听着,紧锁着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惊喜地看着春荷:“还是姐姐有办法,就按照姐姐说的做。”

巧儿惊喜过后,开始反省自己:“以后,巧儿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要先问问姐姐,姐姐比我聪明,想事情也会更加周到。”

“若不是我,姐姐也不必和我被关在这里,担惊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