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喜欢清静的人,平日没事就喜欢看看书,原以为自己会喜欢长相清秀、衣着素雅、品行高洁像是莲花、兰花那样清雅的女子,亦或是在傲雪中独立的清幽梅花。
至少不是第一眼看上去就极美极媚的女子,而是要深入的了解,为她的才情而倾倒动情。
可今日在藏书阁瞧见的那娇艳的女子倒是让他心神一荡,险些失了分寸。
她像是滇南的嫩粉色的重瓣山茶花,花姿丰盈,饱满欲滴,幽香娇嫩。
“山茶花开春未归,春归正是花盛时。”
裴九爷喃喃自语,他给她递了矮凳,这不过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不过对于他这个从来不管闲事,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的人来说,今日的行为的确有些反常。
他看不进去书索性不看了,将书合上,自嘲地笑了笑,什么儒雅清朗、温润有礼、从容稳重,世人都被他迷惑了。
自己也不过是个喜欢美好事物,喜欢看美人赏美花的俗人罢了。
想到此,裴九爷背着手出了院子赏月去了。
……
次日一大早,春荷服侍裴景诏穿好朝服,将他送出侯府后,站在侯府门口,直到裴景诏的车马拐过街道的弯道,消失不见,春荷才回去。
刚跨过府门口的门槛,忽而被人从背后推了一个趔趄,头差点磕到一旁的石墩上。
她慌忙扶住门柱,转头一看是夏莲。
春荷的视线迅速看了看四周,心中想着要是打架动手得换个地方,这会儿裴景诏的玉佩她没有戴在身上,没有能给她撑腰的东西,而且周围也没有趁手的工具可以用,而夏莲的手里握着一根尖锐的簪子。
若是在这里打起来,她不占上风,肯定会吃亏。
春荷分析好形势后不与她纠缠,快步往里面走,玉佩就放在枕头底下。
夏莲快步跟上,到了前厅,她一把拽住春荷的胳膊,骂道:“明明我们二人是一起被买进府的,可你日日都霸占着小侯爷,一身的贱骨头!”
春荷像是没听到一般还想往里面走,忽而,她似乎是听到了外头的什么动静,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夏莲:“你再说一遍?”
夏莲飞扬跋扈地瞪着她,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喊道:“我就骂你怎么了?一身的贱骨头!”
春荷扬起手,“啪”的一下扇了夏莲一个耳光。
春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翻过我的柜子,穿过我的衣裳假扮成我的样子勾引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