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枚这个电话,让韩文道意识到他的确脱离现代生活太远了,在南平县工作太久,他都忘了发达世界是个什么样子,人情往来他也不擅长了。
比如陈枚误以为他在商场给她们带礼物,这他根本没想到。
于是韩文道说道:“一会才去商场呢,我也得看看现代化大商场是什么样子,在县里呆的久了,我现在发现连大城市怎么打车怎么停车都不知道了。”
“是啊,现在人人都想去大城市工作,落户大城市生活,真正在小县城生活的人实际上已经被高速发展的经济抛弃了,就算能吃饱穿暖,实际上已经完全不适应现代生活了。”陈枚对此也有同感。
再说了下老陈老两口被处分的事情,陈枚很无所谓地道:“你老丈人是无妄之灾,他一辈子没给任何人打过招呼。但你那个老丈母娘折腾的厉害,这次都背了处分,希望她不要再上调下蹿瞎折腾了,要不然,副部级退休干部被降到正处级待遇也不是没有先例。”
韩文道奇怪,问题那么复杂?
“她给不少部门打过招呼,尤其给教育方面打过招呼,那小子能当上助理员全靠她给找的关系,说实话,这次处分算是很轻了。”陈枚苦笑道,“这还不算,那一家挪用甚至直接占用科研拨款,这件事并不是没有人举报,她给相关方面打过电话。”
韩文道立马不再同情。
敢这么搞,就算被抓紧去也活该。
可她哪来的胆子敢这么干?
“我哪知道,大概是觉着他们都算是有点功劳,所以地位特殊的领导,他们的女婿贪污受贿挪用科研费用根本不算什么。”陈枚道。
这电话才刚打完,楚漫又打来电话。
“陈枚那个妈是不是脑子被门夹过,我是刚知道她都干了些什么,明显违法乱纪的事情她认为很正常,就算是省纪委的领导跟她谈话,她还说什么就那点事年轻人没想到会造成多大的后果,她还是高级知识分子,脑子怎么就这么愚蠢呢。”楚漫吐槽。
“你要是能想明白,你不也跟这种人一个脑子了?”韩文道问,“要不要给你带点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