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爸在内,很多村里长辈的眼里不禁错愕,还都流露出了一丝担忧。
这一脚虽然视觉效果很突出,但杀伤力并不大。
冬天穿的都比较厚,别说用脚,就算是钢管砸在身上,也不会感觉太疼。
只见方强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眼里冒着滔天的怒火。
他确实有理由生气。
要知道,他爸可是村长,他哥在县里开了一个鸭蛋加工厂,他姐夫还是镇上派出所的指导员。
而且,他表哥在县里交警队上班,姑父是人民医院骨科的主任,县里卫生局的副局长更是他的亲姨夫!
拥有这么过光环加身的他,走到哪不被人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对待?
向来也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里被人如此欺负过?
还是被一个看不上眼的泥腿子打了!
这种屈辱,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给我打!打死了我兜着!”
方强怒吼一声,身边其余四人随即气势汹汹的朝哑巴和阿庆冲了过来。
虽然对方人多,但我对结果有着迷之自信的认知。
哑巴和阿庆跟着我出生入死,大仗小仗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无论是身上的煞气还是打斗的经验,都无比娴熟。
而这几个家伙一看就是酒囊饭袋,平时仗着人多吓唬老百姓还行,真动起手来,别说哑巴了,他们连瘦弱矮小的阿庆都打不过!
如果把阿庆和哑巴比喻成饿狼的话,那他们就是被圈养的家犬。
能相提并论吗?
别说他们赤手空拳,就算拿着家伙,他们也没有战胜哑巴二人的可能!
事实如我所想,根本没用阿庆动手,哑巴三拳两脚而已,顿时将几人打的抱头鼠窜!
事后还狰狞着脸庞冲几人发出一道怒吼,“阿巴!!!”
见没有了拦路虎,我随即冲唢呐师傅说道,“师傅,接着奏乐,就从这地里穿过去!”
妈的,还晦气?!
今天老子就让棺材从你们家地里过去!
唢呐师傅走南闯北那么多年,估计也是极少见方强这样的蛮横无理之人。
见我暴力解决之后,他的眼神里透着对我行为的认可。
当下便再次吹响哀乐,大步踏进了覆盖着白雪的麦田之中。
“方岩,你他妈的敢打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威胁了一句后,方强拿出手机,不知道请哪尊大神了。
我懒得搭理他,快步走向后方的抬棺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