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嬷嬷摇头,满脸焦急,“没有了,早就没有了。今日宴席开得早,已过三个时辰。管事说,再拉扯下去,恐怕要闹起来。……再者,您与相爷还未喝交杯酒呢,怕耽误了正事。”
事已至此,我轻叹一声,整了整衣襟,“带路吧。”
覃嬷嬷提着灯笼为我引路,昏黄的灯光在石板路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来报事的管家离得远些,脚步匆匆,连背影也透着焦急。
一路上,偶遇府里的下人,皆是一脸诧异随即避让。
走了一会儿,终于来到外院。
一张挨一张的桌面,层层叠叠的碗碟,犹可见今日宴席的盛景。
酒菜的气味混杂在一起,熏眼扑鼻。
因宾客未散,下人们守在一边,不敢收拾。见着我来,皆将期待的目光投向我,仿佛看到了救星。
我缓缓行至三人身后。
他们果然醉了,浑然不觉。
盛青山衣襟微敞,满脸通红;萧景宸趴在桌上,不知在说着什么,含混不清;而吕伯渊,被死死地拽着衣袖,连发髻都有些散乱了。
都是朝廷重臣,居然如此失态,传出去恐怕贻笑大方。我额角突突直跳,长叹一声,向着那一袭红衣,轻声唤道,“夫君。”
“阿瑶——”三人竟同时醒来,不约而同地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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