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夜渐短,愈发寂寞,常常感到枕被清寒,孤独难耐。午夜梦回的时候,总是想到与哥哥痴缠的那些夜晚,身子忍不住一阵阵空虚,很想被哥哥的雄伟填满。
昭昭写这封信时,刚沐浴过,只穿了件单薄的轻纱春裙,肩上还披着哥哥留在沈园的衣衫,被哥哥的味道包裹,令我十分安心满足。对哥哥的思念与日俱增,不知何时能再赴巫山云雨?
对了,我新买了柑橘味的澡豆,初夏用起来会在肌肤上留下柑橘的酸甜香气,镜危哥哥想闻一闻吗?还买了一罐珍珠膏脂,只是自己一个人不好涂揉在后背上,要是镜危哥哥能帮我涂揉就好了。
落款:你的亲亲心肝昭昭。
陆映:“……”
他翻手就把这封信倒扣在书案上。
桂全和德顺好奇地悄悄瞅他。
向来不苟言笑的年轻储君,眉心轻蹙身体紧绷,瞧着像是在生气,可耳尖却泛着一缕不自然的红,薄唇也抿成了十分矜贵漂亮的弧度——
竟像是被女流氓调戏了的样子。
陆映沉默良久,重又翻开那封信。
又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他才提笔蘸墨,写了一封回信。
把宣纸密封进信封里,他吩咐道:“送过去。”
桂全恭敬地接过,不用想也知道是送给沈夫人的,于是巴巴儿地离开了书房。
哪知又撞见了等候在回廊里的陆嘉泽,不出意外,那封回信又被少年笑嘻嘻地带走了。
陆嘉泽揣着信回到七宝阁,和文梨落、钱多宝凑一块儿看。
陆映的回信格式非常规矩,内容也很简洁明了:
——请自重。
陆嘉泽傻了眼:“就三个字?”
文梨落点了点头:“就三个字。”
钱多宝摸了摸下巴:“不应该呀,太子殿下他明明超爱的,怎么就回了这三个字?”
文梨落轻嗤:“多正经的人呀,都干出夺臣之妻的事了,还在这里装呢。依我看,咱们干脆别回信了,先冷落他两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