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雨?”罗晚照本就病恹恹的脸更加蜡黄憔悴,残留着红血丝的眼瞳里闪烁着浓浓的怨恨,“我检查过你的亵裤,上面还残留着男子的浊物!沈氏,我再问你一遍,你在画舫里面究竟干了什么?!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奸夫又是谁?!”
她把衣裙狠狠扔在沈银翎的脚边。
沈银翎垂眸望去,是自己白天穿的那一套。
连亵裤都在。
她白皙的眉心微微蹙起。
罗晚照是变态吗?
居然检查她的衣裙?
她冷冷道:“再强调一遍,我不是陆时渊的小妾,我是被你们强行掳掠到这里的。我干什么、我与谁欢好,都与王妃无关。我要就寝了,王妃请便。”
罗晚照拦住她:“你以为有兄长给你撑腰,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我告诉你,昭月楼附近的巡逻护卫已经被我调走,兄长也去了官衙不在梁园,今夜的梁园,王爷最大。”
“哟,”沈银翎讥嘲,“太子还在呢,怎么就陆时渊最大了?”
“你——”罗晚照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看来那奸夫,就是太子无疑了!沈氏,王爷和我待你不薄,我们是为了你好,才把你千里迢迢带回江南!虽是做妾,却也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就是用红杏出墙回报王爷和我的?!”
烛火跳跃。
她凹陷的眼睛里满是疯魔。
沈银翎知晓她性子顽固,根本说不通,于是寒着脸就要走。
罗晚照却厉声呵斥:“不准走!把她绑了!”
沈银翎避开嬷嬷们伸过来的手,敏捷地跳到靠窗的墙边,摘下墙上的一把绿漆雕花弓箭。
冰冷的箭头指向那群嬷嬷,少女娇艳欲滴的面庞上似是覆了一层寒霜,舌尖邪佞地轻抵了下上颚:“正好许久没练习射箭了,你们再上前一步试试?”
“放肆!”罗晚照不忿,“哪个世家大族的小妾,红杏出墙还不用受罚?!哪个小妾又敢拿弓箭指着当家主母?!沈氏,你如何对得起王爷,如何对得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