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翎其实很不理解,陆芊芊为什么会更青睐沈云兮当她的皇嫂。
沈云兮那种抠搜小气上不得台面的人,难道会比她出手更大方吗?
还是说有的人就是贱,就是喂不饱的狗,就是不能对她太好?
凤眼里闪过雪霰般的寒意,她面上仍然噙着笑容:“我若说,我没偷呢?”
陆芊芊倨傲地抬起下巴:“如果你没偷,本公主就给你道歉!如果你偷了,本公主要你脱掉斗篷和袄裙,只穿着里衣走出沈国公府,冲着长街大喊三句‘我父兄是乱臣贼子,我沈银翎是不知廉耻的小偷’。沈银翎,你敢不敢赌?!”
沈银翎弯起唇角:“我若偷了,便按照公主的要求去做。可我若没偷,我要求公主走到长街上,大喊三声‘沈银翎,对不起’,如何?”
陆芊芊像是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会输,脆声道:“好,我和你赌!”
不远处的楼阁上,陆映负手而立,安静地注视花径上的动静。
没在花宴上现身的薛伶,此刻宛如鬼魅般坐在红泥小火炉边,一边大快朵颐地吃酒,一边给烤网上的鸡翅翻了个面儿。
他笑眯眯道:“要说兴风作浪,恐怕天底下没谁能胜过沈银翎,便是没有风浪,她也有本事给你掀起天大的风浪来。今儿这赌局,殿下是站陆芊芊那边,还是站沈银翎那边?”
陆映摩挲着墨玉扳指。
视线落在花径岔道上,一道清隽颀长的身影正往沈昭昭那边走。
是崔季。
他眯了眯狭眸,转身下楼。
薛伶挑眉,一边把卷进菜叶子的五花肉往嘴里塞,一边含混不清:“哟,殿下这就急不可耐要去现场拉架了?您倒是等等我呀!”
他起身去追陆映。
余光扫到食案上的那盘梅花糕,顿了顿,他又干脆把一整盘都揣进了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