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阁臣们也纷纷附和,在这个问题上,所有的阁臣们态度都是一致的,嘉靖倒没有说什么,只是看向黄锦,黄锦无奈,只得上前说道:“诸位,司礼监奉上谕行事,六科何得阻拦。”
面对黄锦这位内相,徐阶也没有惯着他,徐阶说道:“黄公公,什么时候文书房能够退回臣僚的奏疏了?若是这样下去,是不是拟票也可以由着司礼监?且臣僚奏疏,出于公心,陛下纳与不纳,出于圣裁,司礼监何得擅自将奏疏退回。”
嘉靖这才说道:“退回奏疏,是朕的意思,司礼监不过是按朕的意思行事,徐阁老是不是有些过了。”
徐阶赶紧说道:“陛下,人主之治国,首在言路,言路通畅,则耳聪目明,下情得以上传,上意得以下达,若言路壅塞,诚非国之幸事,恐有不忍言之事。臣等为防微杜渐,请陛下收回成命。”
嘉靖说道:“他们想说什么,朕知道,但是朕不想听,也不想看。”
徐阶说道:“陛下,臣下之言,陛下就算不纳,可以留中不发,司礼监径自退回,乃是取祸之道也,一旦祸起萧墙,变生肘掖之间,陛下何以自处。”
徐阶在这里阴阳怪气,含沙射影了说了半天,无非就是说内臣不可靠,嘉靖笑着看向黄锦和高忠,说道:“徐阁老说你们呢!”
黄锦、高忠赶紧跪下说道:“奴婢等忠君之心,苍天可鉴!”
嘉靖这才说道:“内臣监军京营,是成祖以来的祖制,内操也并非朕之独创,百官不胜纷扰,是何道理?”
徐阶说道:“陛下,此事系禁廷,诸人擐甲执戈未明而入。设奸人窜其中,一旦缓急,外廷不得闻,宿卫不得备,此公等剥肤患也!臣等以为,内操宜罢之。”
嘉靖没有回答徐阶的话,而是问道:“你们呢,你们有什么说的?”